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静待佟家人坚持不下去,同意加价后再抓个现行。
然而此刻叶甚拿着留音石,简直恨不得直接把它往泊澜太阳穴上甩。
一锭银子都够一小家子的人吃一年了,寻常除祟能有多难,收一锭银子足矣,大风帮刘家村掏的五锭银子已经够多了,结果这泊澜出手竟黑了十锭银子!
佟家是读书人,又不是生意人,怕是掏空了大半积蓄才拿得出,换普通人家怎么出得起!
黑,太黑了,黑得岂有此理!
黑得活该重生前那么多人要黑你们!
黑得姑奶奶我现在想到前途就两眼一黑!
叶甚的怒火直到离开佟家也没消,见阮誉一脸淡定,倒让她不解了:“不誉不觉得生气吗?”
阮誉同样不解:“为什么要觉得生气?”
叶甚想到这人连骂自己都不觉得生气,扶额换了个说法:“此等败类,岂非有损我们天璇教的名声?”
“天璇教若真那么在乎名声,那泽天门前立的便不该是石柱,而是牌坊。”
“……总之,看来泊澜打算动手了,我们明日再来。”对方态度岿然不动,叶甚遂放弃了沟通,搬出古人言放话道,“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岂宜轻议哉!”
放任这种人败坏声誉,简直就像害群之马,决不能这么轻易饶了!
翌日叶甚迈进佟家大门时,心想来了数回,这回终于能光明正大进去了。
她瞟了眼身后,轻咳一声,用变声诀换了副嗓音道:“泊澜师兄,别来无恙,不知除祟是否顺利?”
泊澜看清来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就快了,不劳师弟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