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越听脸色越难看,她赶紧举手表决道:“我可以保证!虽然现在手头上还没拿到证据,但句句为真,都是我那朋友受那人渣毒害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正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这不亲自来找了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便是。”阮誉头回见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被逗得忍俊不禁,脸色也跟着缓和下来,“但真如你所言,他所犯的桩桩件件都事关重大,不能急于一时,须掌握足够充分的铁证,才能让教中上下信服,免得揭发不成,还被倒打一耙。”
叶甚连连点头称是,点完不抱希望地问道:“那,范以棠和卫氏夫妇的师尊,也就是前任太保范施施,她的尸身还在吗?没准也能从那上面找到被孽徒害死的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阮誉摇头轻叹,“那已经是上届太师在时发生的事了,都过去十几年了,一切痕迹早已归于尘土,我们还是另寻证据吧。”
叶甚心里嘀咕道,那可奇了怪了,当年何姣是从哪搞到了保存完好的范施施尸身,来证明范人渣欺师灭祖的?
何止一具尸身,她还交出了各种账簿、书信、留音石,并召集并说服了一众受害者共同立下了联名诉状,花花绿绿堆在书案上有小山高,看得叶甚叹为观止,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铁证如山”,以及“别惹女人”。
可惜这些证据从何而来,何姣表示无可奉告,毕竟事情并不光彩,其他证人犹有顾忌不愿出面,唯有她孑然一身失无可失,索性搏命一试,求叶国皇室出头。
反正当时的自己只需要实实在在的证据来搞垮天璇教,见她不便透露,也就不强迫受害者自揭伤疤了。然而现在轮到自己抢在前头去找证据,岂非苦煞她矣!
阮誉见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其他上面:“那你的武功和仙法,是怎么学会的?”
叶甚先把证据不证据的抛于脑后,一朝重生还得了太师作陪,何愁找不出真相?遂赶紧诚心实意地答:“跟一个神神叨叨的坑爹老头学的。”
这真是实话。她现在愈发觉得,坑爹前辈一天到晚就会神神叨叨,天知道他当年是撞了什么大运修成的仙。之前闭幕礼过后,她拿着刚意外得来的天璇剑,叫他出来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创教仙人。
结果坑爹前辈一听她说那剑被好生伺候当成宝似的供了上千年,老脸上分明写着“也就你们凡人信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半天也没正经回答她,只敷衍了句“啊哈哈你能拔起这剑看来是天命所归”,便死也不肯说话了。
“那大部分仙力被封是……”
“别问,问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非要我出来历练,又不准我过多使用仙力。”叶甚已然从太师的言传身教中,充分学会了“不说谎话又不说实话”的话术精髓,从善如流地答道。
“既是师门机密,我便不多问了。”阮誉显然被她一通忽悠成功引导到了“失忆后得了世外高人真传,又被高人封了仙力入世历练”的方向,想了想纠正道,“有一说一,太容易得到的修为未必是好事,难保哪天就会遭天谴反噬,依我看,老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叶甚冷漠脸地“哦”了一声,心里狂翻白眼。
被老天眷顾的天选之人才不懂,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用着仙力不嫌多。
“总之,接下来你我二人分头探查,太师这边我会借口暂时闭关一段时间,以便以弟子言辛的身份行动,若有进展,及时告知。”想到赤练蛇一事,阮誉又提醒道,“你那边务必小心,范以棠纵然削弱了武斗考生的成绩,可在你这算盘彻底落了空,即便你已入门,照样有可能下毒手。”
“放心吧,就凭他还伤不了我。再说了,他这么想扼杀别人家的好苗子,摆明了是想排除异己,打压我师尊……哦不,没准他也想打压你,来个一家独大呢。比起我这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死死压在他头上的太师大人才更需要多加小心呢。”叶甚笑得贼兮兮的,“还有一点,不就是削弱了武斗考生的成绩嘛,我也给那帮文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