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仍在头顶萦绕, 绕得柳浥尘思绪有?些飘忽。
两人最后一次分别或者说诀别也是这样的时节, 也有?这样的雁鸣。
羲庭是何?时写的那封绝笔信?写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已经快是两年前?的事了。
他已经离开她, 快两年了。
“怎么了?”杨羲庭推开门, 见柳浥尘埋头蹲在院子里?, 似乎抱着什么。
柳浥尘双手?抱着一只雏雁站起,无奈地看过?来:“这小东西自?己?掉下来的, 摔得差不多没气了,我试了半天,看来是救不活了。”
那小东西仿佛能听懂人话,伸长脖子嘤嘤唤了两声。
杨羲庭亦瞧着怪可怜的,帮着再试了试,可惜还是没能令它撑过?当晚。
柳浥尘把它葬在了掉落的地方?,拍了拍那鼓起的小土包,莫名生出惆怅来:“羲庭明早就要走了,连你也不肯多留两日陪陪我。”
杨羲庭苦笑道:“浥尘说得我像个负心汉似的,无论是它还是我,其实都?是情愿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