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求他?们把事情传出去……
除了想让人?听到还能为了什么?
难道她意识到了……
咬牙半晌,邢毓开口打断了他?:“那?两位仙君人?呢,走了?”
“才刚来呢,哪有那?么快走,人?难得出山,就替方家解决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得好吃好喝招待几日嘛。”家仆挠了挠头,“当?然了,这是我猜的,方老公爷的说法是方县尉中?邪太深,得让仙君帮忙,把残余的邪气彻底清掉。”
“好,我知道了……你过来点。”邢毓压低声音道,“你这几日不用干别?的事了,去盯着方家。”
“啊?盯着方家干嘛?”家仆一惊,脖子伸得更近了。
一身汗臭味扑面而来,邢毓愈发不耐烦,当?即冷了脸一把推开:“别?多嘴,要你去你就去!”
对方连连点头哈腰,而后便脚底抹油开溜了。
人?一走,瞬间安静了下来,邢毓却始终惶惶不安。
当?晚毫无胃口,他?索性饭也没吃,早早就将整个身子卷进了被窝。
凌晨时分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竟冷汗如雨,连床褥都被浸透了。
不行……难得这么厉害的人?物肯来渭城,要不还是去一趟吧……
梦魇逼出的心悸感还没过去,邢毓抖抖索索地穿好衣服,推开了门。
外头天色仅有半亮,倒春寒的风一吹,又把他?的意识吹回来了,左右一摇摆,最?终还是打道回府了。
算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毕竟也没真发生什么……
如此强撑了两日,家仆那?边并无动静,邢毓的症状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直捱到第?三日凌晨,噩梦缠身的他?再度惊醒,只觉左边耳朵剧痛无比,伸手一摸,竟然满手鲜血!
刚想喊家仆,猛地发现?自己此刻根本不在家中?,而莫名躺在了一片坟地里,而最?恐怖的是,面前青冢阴森,冰冷的石碑上?,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
孟拂香。
于?是彻底被吓破了胆。
“啊啊啊啊啊”
巡夜的坎离派弟子听到这声扭曲到极致的惨嚎,提着灯笼找过来,同样被吓了个半死。
但见一道身影恶狼般扑上?前来,死死抓住自己提灯笼的手,整张脸被血糊得辨不清面目,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救我!求求你!快!带我去方家找方县尉……不!找仙君!!”
一路被抬进方家,上?座坐着的三人?见此惨状,家主方伯棣不由得骇然失色,另两位仅仅是掀了眼皮一瞟,没什么反应。
这副气定神闲的仙姿,定是天璇教太师和醒骨真人?了。
邢毓忍着剧痛冲两人?跪下,伏地叩首。
“在下邢毓,来求仙君……”他?嗓音早已喊到嘶哑,“也替我解开诅咒。”
叶甚起身转到他?身边,在血淋淋的左耳上?一戳,痛得人?龇牙咧嘴才收回了手:“唔,怎么又来一只邪耳?难道孟拂香也错怪你了?”
“我……”邢毓稍一迟疑,便被火辣辣的痛意撕扯得来不及多想,“不是!不是错怪!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她!”
阮誉亦起身走了过来,没碰他?,只隔着半寸释出一缕白光包裹住左耳。
邢毓顿觉痛感消了大半,喜极而泣:“多谢仙君!多谢仙君!”
“无妨。好好想想,从何说起。”
“是……是……”
从何说起?
大概要从那?夜气走孟拂香后说起吧。
他?刚大吵过一架,原本也在气头上?,才懒得管她,不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孟拂香在西?郊河畔受了伤,让他?赶紧去救人?。
“她受伤了?不会是阁下动的手吧?”邢毓想到孟拂香有修为傍身,狐疑地盯着虚空,“你是陆离?”
陆离见身份暴露,从阴影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