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刨朵花能流多少血,要走慢点,伤口?还没回去就愈合了。本姑娘可从不轻易心疼人的,我流的血比你流的汗还多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人把流血说?得轻巧,有人却听得不是滋味。
笑得正欢的始作俑者被猝然放倒在花丛中,对着身上那张表情明显气?闷的脸眨了眨眼,改口?道:“好吧,我错了,还是你流的汗比我流的血多。”
“听起来毫无?诚意。”
“哪有?我说?的明明是大实话。”她嘻笑着搂住他的背,在上面划了几圈,“尤其是最近流的。”
阮誉微微一僵,一把放倒人的是他,被人一语放倒的也是他。
他捉住那只作怪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想将她抱起:“不早了,回摇光殿吧。”
下一瞬那只暗藏巨力的手却按住他的肩膀,令他不能动弹。
其实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我觉得还很早呀,你看”叶甚说?是让他看,自己却没挪开眼,在花香萦绕中对上阮誉不多见深沉的眸子。
“山花薰人,晚风正好。”
那双眸子危险地眯了眯:“甚甚确定要在这里??”
叶甚自认与那临邛道人一般,并不是什么在乎礼教的性?子,但心思大多扑在旁事上面,于风月之事没他想得多,换作平常也不会往这种走向去想,可……
这路不知何时亲手种下的山花,她怎么就这么中意呢?
于是故意说?反话道:“哦,回去也行?,毕竟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每个人都敢的嘛。”
阮誉的气?息越来越危险,扣住她的腰肢,在耳畔哑声?道:“我敢让天随意看,就怕有人玩不起。”
火是叶甚挑的没错,转念想起这人近来玩法越来越多,她心里?又打起了鼓:“你想怎么……”
可惜对方的唇已顺着脸颊封了口?,舌亦滑入深处,百般狎玩,不亦乐乎。
叶甚没料到他一反常态玩起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套,不知为何,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反托显得体内五感格外清晰。
这种近乎可怕的清晰一直延续到月上中天,她终于遭不住了。
不完全是这副半仙之躯遭不住,主要是这颗肉做的心遭不住。
残存的羞耻感被后知后觉逼了出来,逼得她咬了索求无?度的那人一口?:“你……能不能……轻点……好不容易……种的花……都被弄……弄死了……”
阮誉闷哼一声?,动作随之一滞,看都没看被碾得东倒西歪的山花,隔着衣料抚上另一朵或许状况还要更惨的幽花,愈发肆虐起来:“……死就死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叶甚锤着老腰软着老腿,站得好生艰难。
阮誉的手指落在她腰部穴位处,按得她又酥又麻,按得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不过低头瞅着地上一副残花落败的光景,叶甚还是有些肉疼:“还能活吗它?们。”
“放心吧,这种山间?野花生命力最是顽强,所谓用仙力温养,起个头即可,现在根须扎稳了,纵是火烧过后,季春风一吹,清明雨一浇,也不愁不能活。”阮誉好脾气?地哄道,想的却是还有闲心关心花是死是活,自己不该体谅她的。
叶甚要是知道身后之人管这种程度叫体谅,定要跳起来反驳。
但此时她被这句话无?意点醒,腰板一挺,拉着他按摩的手急急拖走:“对啊,今日可不是清明么!我就说?怎么总感觉有件重要的事忘记了!快用太虚诀,现在立刻马上去长息镇!”
她这么一提,阮誉也想起来了。
清明带上春酒去给?安妱娣扫墓,虽然严格来说?立约的是风满楼,但同为朋友一场,他们也打算祭拜一番的。
黑暗中叶甚捏紧酒坛穗子,开口?半嗔半叹:“都怪不誉,子时快折腾过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清明的尾巴。”
除了折腾的时候,阮誉向来对她极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