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披着叶无仞皮囊的画皮鬼叶甚,是另一个叶甚,或者说
曾经的叶甚。
要不是他从自己?这儿?已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恐怕都不能理解,叶无仞为什么?会帮着安祥,把?此?事闹大吧。
阮誉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但并不在意:“经历不同,记忆不同,严格意义?上说,我不认为你们算同一个体?至少从沉鱼湖开始,已经慢慢割裂开来?了。”
“可是灵魂相同,性格相同哦,姑且抛开受融气的原身影响那丁点。”叶甚耸了耸肩,在这个知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面前承认得无比坦率,“如?果我站在她的立场,我会和她一样,反之,如?果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是她,她也一样。”
“那又如?何?”阮誉执了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片细嫩的手背,抬眸笑?道,“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你啊。”
为什么?要纠结是否存在另一种如?果?
此?时此?刻我所钟之人,只是你而已。
叶甚眼底一点点盈满了笑?意,抽回那只手,转而高他一头地坐在了书案上,和另一只手一起勾着他的脖颈。
她率先出招道:“哎,不誉如?今说这些话,都不躲不闪不脸红了,真是愈发长进了。”
阮誉见招拆招,拆得还相当淡定:“正所谓言行一致,既然?‘行’长进了,那么?比‘行’容易的‘言’,自然?是要长进更多的。”
这句话乍听是在讲道理,但领会个中深意的叶甚不由得老脸一红。
等?等?,怎么?感觉自己?落于下风了?!
岂有此?理,得反将他一军。
“说到长进,我突然?意识到”她坏心思地拖了长音,作出副恍然?大悟状,“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喜欢之类的话?”
她总算在那双眸子里?捕捉到了亮起的光彩,于是迅速收手,起身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心:“我也没打算说呀。”
阮誉:“……”
叶甚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抽身欲走,又被猛力拽回他面前,手紧跟着伸向?了她的衣领。
笑?容瞬间凝固,甚至原地炸毛了。
还来??!!
不料对方?仅仅是替她笼了笼领口,将系扣牢牢扣死。
叶甚被吓出了一身虚汗,暗自腹诽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郁卒地摸着被勒得有些闷的脖子嘀咕道:“我又不会冷,干嘛扣这么?紧……”
阮誉假装没看见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隔着外袍点了点被遮住的肌肤,语带促狭地提醒:“卫霁自幼习惯了父母伉俪情深,若不是瞅见了这些,她是不会大惊小怪的。”
叶甚:“……”
你不早说!!!
当即捂住脖子,一溜烟窜回内室,将高领的衣裳通通翻了出来?。
再想起卫霁那张脸,真是越想越恨不得拉着罪魁祸首一头撞死。
搞了半天,人家满脸写着的,根本不是“消极怠工”,而是……
伤、风、败、俗。
以我之心度我腹
换好相对得体的衣裳出来, 阮誉已把相关文书整理好了。
叶甚坐下接了过去?,神情说认真就认真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难看。
难怪连葳蕤和九真没有立刻告诉她,这实在?不适合给一个刚出关的人看。
简而言之, 又是一纸联名诉状。
长息镇镇民联名向叶国皇室上诉, 以安祥为首, 这回告的
很好,是她?自个。
痛诉天璇教太保叶改之三宗罪。
其?一, 滥用?术法。在?长息镇用?仙法销毁仙人遗迹,致使?小镇丧失千年?传承的福泽庇佑, 事后还妄图靠消除记忆, 来掩盖所作所为。
其?二,戕害百姓。长老?茅丘子、镇民安祥和新妇阿绿及时察觉其?欲行不轨, 试图阻止, 却惨遭灭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