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纯良无害。
两女不由自主地被镇住,齐齐行礼道:“那?便?不打搅二公议事了。”
走远一点邓葳蕤才小声抱怨:“真?真?你捅我干嘛……”
“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晋九真?没好气地戳破她,“你满脑子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拿那?些世俗的东西去套天璇教太师?龌龊!轻浮!”
“呜呜呜对不起想歪是我有罪我反思?还不行吗……”
声音虽小,在道行极深的人耳中,却照样听得见。
阮誉抬起的手?微微一顿,逐渐压不住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
刚推开门,就被劈头扔了一只枕头。
“要事?到底是年少无知,不识太师真?面目。”叶甚给?他这?副故作正经偏偏看着比谁都正经的模样气笑了,“深更半夜的要事,能比纯洁的亲如姐弟纯洁到哪里去?”
阮誉轻松接住那?枕头,反手?关了殿门,朝坐在榻上的人笑道:“次数多了,她们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那?她也不用做人了。叶甚磨牙道:“你分明是故意的,真?想过来,直接用太虚诀不就好了,还犯得着惊动其他人?”
“这?话说得好生冤枉,甚甚莫不是忘了,此处设有禁制,太虚诀是用不了的。”阮誉走到榻旁边坐下,眼?神无辜,但?叶甚作为在这?种眼?神里栽过大跟头的冤种,表示再也不会信他的邪。
不信归不信,做人还是要脸的。
她撇撇嘴,抬手?一划,解开了元弼殿对他的禁制正如摇光殿对她不设禁制那?样。
眼?见阮誉笑得愈发?欠扁,那?只抬起的手?终是懒得放下去,而是心一横揪过他的衣领,自暴自弃般地扑了上去。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怕起初的计划是打算通宵处理政务,结果折腾整晚,剩下大摞折子散了一地,半张也没批完。
外头不知何时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叶甚睡得本?来不怎么踏实,这?一吵,就醒了。
并且这?一醒,就后悔了。
又一次瞪着那?张罪魁祸首的脸,最后仍是屈从于?美色,没舍得给?一拳。
色令智昏她真?的说倦了。
横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借着闭关的正当理由躲了两个月,这?回叶甚没再逃走,而是挺尸装死?,只等对方先开口。
两人已心有灵犀,阮誉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便?轻声唤道:“甚甚,我知道你醒了。”
叶甚睁眼?对上他的视线,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不誉全都看见了,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和她一起,看见了那?些记忆。
生前的十九年,画皮鬼的那?三年,凝体成灵后的百年。
以?及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异时空,重生之后,那?夜之前。
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秘密。
她终于?了解了那?些被销魂咒封印的前尘往事。
也终于?可以?对面前之人安然卸下心防,坦坦荡荡地直视他,告诉他。
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继而是什么样的鬼,后来是怎样来到五行山山脚下,最后是怎样
站到了他面前。
须知世上苦人多
阮誉默了默, 唇凑过来?,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按话本子的走向?,我应该深情且包容地道一声‘你受苦了’。”他手指抚过曾有过销魂咒咒印的地方?, 垂眸笑?道, “但自私地说, 若不是它,你我不会走到这一步这么一想, 又多少有点不幸中的万幸了。”
叶甚“嘁”了一声,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被他周身好闻的莲香包围, 她逐渐感觉心神俱宁, 轻轻摇了摇头:“当不起那声受苦,须知世上苦人多, 那三年分崩离析皆因我而起, 其实谁都不好过……报应啊报应。”
“于你或许有因果报应,于我却只有庆幸。”阮誉的吻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