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理花草叶甚并不精通,只知奈何天可当名贵熏香来使,但黑袍人?在复归林密谈时提到了?它?,便不得不警惕起来。
而那位拿着?叶无疾腰牌通行又不示人?的轿中人?,同样?是二进宫了?。
虽未露面,却露了?手?。
尽管靠手?识人?不全靠谱,可那只手?不仅肤色像极了?太保范以棠,连五指指甲均无半月痕都吻合上了?。
叶甚愈发怀疑,那两个黑袍人?,就是范以棠与?叶无疾。
至于?三苦么……
想到这儿,叶甚饮尽了?壶里的酒,放下叹了?口气,不料腹中猝不及防一痛,四肢也开始脱力,身体一软,伏倒在地。
“阮家狗,这药滋味如何?”迎面走来一群服饰相同的女官,为首那人?笑得幸灾乐祸,“最擅长耍小聪明的你,也会疏于?防范自己弄来的吃食呢。”
叶甚暗骂,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三苦简直比狗皮膏药还爱粘着?她不放。
叶国皇室与?天璇教,表面虽相安无事,实则就是一山不容的那二虎。
谁让她刚入宫时领悟尚缺,听见?背后编排下意识驳了?两句,当即被打成阮誉的狗腿子?,妥妥地孤立了?。
拳脚落在身上,痛意仍不敌袭来的困意,叶甚努力睁着?眼皮骂道:“我?是狗,时刻盯着?狗非要咬一口的你们又是什么?”
头顶响起刺耳的哄笑,叶甚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我?们当然是正义的打狗棒啊。”
叶甚醒来时,身子?骨还泛着?麻意,半软不软的。
四周寂静无人?,唯有风敲在窗柩发出的呜呜声。
她刚从地上爬起,又惊得跌坐了?回去。
这不就是叶无疾的钟离宫?!
那群王八羔子?,还玩起借刀杀人?来了?。
虽说她早有打算吃饱后夜探钟离宫,但也不是这么明摆着?找死的探法啊……
叶甚一扶额,又扶出了?满手?煤灰。
不用说,肯定?也是她们涂的。
大?皇子?脾性阴晴不定?,六宫无人?不知,她要是再晚点醒来,被撞见?这副堵在人?家家门口的狼狈样?,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算了?,逃跑要紧。
脚步声和交谈声愈发逼近,叶甚赶忙从袖中摸出这一年来攒钱置备的符纸,再次化成飞虫,趁门开的刹那窜了?出去。
不过看清进门的人?后,她没飞远,而是悄悄落在了?门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门之隔,这次再无布料遮盖,她终于?听清了?那两道熟悉的声音。
那两人?,果然是叶无疾和范以棠。
“说实话,他?资质不行,比去年那位差远了?。”范以棠先?开口道。
“但去年那位连开幕礼都没参加就被赶下山了?,再找一位行的,谈何容易。”叶无疾冷笑,“今年星斗赛,你最好别再出岔子?。”
“是你找的人?最好别再出岔子?,给我?平添麻烦。”范以棠的语气也不大?客气,“只要不像去年那位,肯安安分分地记住试题,我?自会保他?打入天璇教。”
“那再好不过,他?资质是不及那位,但胜在听话。”
“说到听话……”范以棠若有所思,“从我?进宫起,似乎一直有道不太听话的视线盯着?我?……”
此话一出,叶无疾心头一惊。
偷听的叶甚亦然,连带着?身体一抖。
等等身体?!
她何时恢复了?人?形?!
明明远远未到符纸失效的时间才对啊!
人?非小虫,这一抖,便坏了?大?事。
范以棠立即觉察到门外异动:“什么人?!”
叶甚自知暴露,抢先?一步转身想跑,奈何被下了?药的身子?反应跟不上,步子?未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