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书礼也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偷来的若不知足,那叫什么?那叫白眼狼,是要遭天谴,下地狱的!”
叶甚跪在地上?,听得?差不多能猜出个七八。
她缓缓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却没有再反驳。
叶知秋总算得?到了想要的反应,当她识时务地选择了顺从。
于是携着纳兰书礼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料翌日再去,房内已空无一人。
唯见门口摆着一把苋菜、一只乌龟和……一块发?糕。
叶知秋:“?”
纳兰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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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您妈的见,王八羔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叶甚骂骂咧咧地蹲在溪边,对?着水面仔细贴上?假皮面具,再用眉笔修饰一番,满意地拍拍变了模样的脸,起身背起行囊,策马去也。
去往何处?自然是五行山。
要不是被?逼到离家出走,她还?真没这么快下定决心去参加星斗赛。
幸好她用的是假名,再易个容,上?天入地随她去,爹娘休想找到人!
思及此处,叶甚又不禁扯了扯嘴角,哦,确切说,那并不是她亲娘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纳兰书礼从不亲近她了。
至于爹与?她亲娘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她不清楚,但很清楚的是,自己打死也不愿意继续待在那个窒息无比的叶家。
天天张口闭口叶国皇室,也不看看人家皇女都照样是不输于皇子的高贵命。说到底,是有些人不甘平庸,为了所谓的颜面,才会嫌女儿身轻命贱,巴巴地想靠儿子,来光耀那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早已衰落的门楣。
“烧就烧了呗,反正我全记住了……”叶甚挥鞭赶路,犹自忿忿不平。
许是因?为马上?风大,吹得?她眼睛有点湿了。
直到递了报名登记纸,顺利通过验身,站在泽天门下,来之前的诸多不愉快,顿时悉数被?抛到了脑后。
哪怕早在书中看过泽天门的样子,真的亲眼目睹,还?是无法不震撼。
“悯生问道,不计谤詈;愿泽天恩,万古余璇。”叶甚不由自主地念起石柱上?写的十六字教?规,念着念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压不住。
天璇教?!久等了!
不过叶甚也没想到,星斗赛尚未正式开幕,第?一晚便捅了娄子。
虽说其实是娄子自己找上?门的,却被?她从天灵盖捅到了后脚跟。
那娄子姓甚名谁不知道,看装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比个赛还?带两名家仆。
主仆三人没一个安分的好东西,趁着夜黑风高,从垚天峰西侧偷摸到了东侧。
在被?叶甚抓包以前,定不止窥视了这一间厢房。
但那纨绔子弟被?抓包了也不紧张,他自恃家底,练过武功仙法,报的是武斗,何况区区女流之辈,想必和以往调戏的那样,羞愤都来不及,奈何不了自己。
诚然当时的叶甚在武力?方面确实算是“区区女流之辈”,可厚脸皮和嘴皮子是天生的。
她完全不觉得?被?窥视有什么值得?羞愤的,且深知寡不敌众这个道理?,遂当众揪着他们仨不放,一番痛斥下来,添油加醋,成功将那片的参赛女子全怂恿过来,围殴了这帮登徒子一顿。
动静越闹越大,最后竟惊动了二公。
叶甚眼瞅着场面变得?不可收拾,又有些后悔,主动站出来解释了来龙去脉,也表示愿意担下起头的责任。
太保范以棠先看了那纨绔一眼,才看着她道:“他固有错在先,但比赛期间,已说过不许私下斗殴,你应上?报交由我等处置。”
太傅柳浥尘亦道:“正是如此,山上?自有教?规约束,若任由你逞一时之快,星斗赛岂非乱上?加乱?”
范以棠问:“那依柳太傅看,这两位考生该当如何?”
柳浥尘略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