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还?在?”
听是风满楼的声音,叶甚应了一声,阮誉则径直起身迎了出去。
见对方轻装立定?,背负行?囊,手牵马缰,俨然是来辞行?的,阮誉虽不再视其为敌,也?不影响他松了口气。
叶甚一眼即知身边人那点?心思,心里笑他小?气,嘴上问道:“大风竟一晚都不多留,这就要走了吗?”
风满楼望向?远方,山间雾霭被夕照的余晖染上淡淡暮色,他亦淡淡一笑:“不了,这副躯体有菩提心加持和孙药师调养,区区放血,没什么大碍。我出来已久,要不是等?着参加你的继任礼,早回定?胜山去了。”
他的答复与叶甚想得大差不差,以两人的交情,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客套挽留了:“确定?路途所需,都准备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放心,正是万事俱备,只欠出发了。”
“那就好,我……”叶甚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又向?后拉起一只手,“我们送你一程吧。”
那可疑的停顿令阮誉弯了唇角,颔首道:“应该的。”
下山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一人牵马,两人并行?,三言两语过后,风满楼察觉他们似有苦恼,于是好心询问发生了何事。
对方并非修仙人士,叶甚也?无意解释,左右料定?大风同?样瞧不出个名堂来,便随手将那张黄竹书签递给了他:“在研究这玩意,啥也?没研究出来。”
风满楼接过仔细看了看,迟疑道:“这是……鬼画符?”
叶甚干笑两声,到底照顾自家前辈的颜面,把“这是人写的字”咽回了肚里。
阮誉明知故问:“算是吧,难道你看懂了上面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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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风某外?行?,不曾接触过乱力鬼神之说,完全不认识,让两位见笑了。”风满楼大大方方递了回去,“不过,你们都是神仙一样的厉害人物,我相信研究透彻是迟早的事毕竟纵是天书,怎么可能难得倒神仙?”
本是一句勉励,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于叶甚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风说得对!太?对了!”她猛地一拍风满楼的肩膀,激动之余一时没收住,拍得他略吃痛,暗道这力气简直忒吓人了。
阮誉扒拉下某女得意忘形的爪子,笑得凉凉:“看来是托你的福受了启发,想到破解的法?子了。”
“如此甚好!改之果?真厉害!”风满楼夸得率直,谈笑间竟不知不觉走完了山路,车马嘶鸣,已近在眼前。
他便停住脚步,冲他们认真抱拳道:“此一行?不虚此生,多谢两位的照拂,愿诸事顺遂,后会有期。”
阮誉回礼:“无须客气,一路平安。”
“都那么正经?干嘛?又不是什么值得伤感的事。”叶甚看向?风满楼腰间那把半尺新刀,“正所谓‘离魂莫惆怅,看取宝刀雄’!”
众人遂齐齐一笑。
人已翻身上马,叶甚才姗姗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东西:“等?一下!带上这个,明年清明,可不能忘了它啊。”
她并指划过乾坤袋,勾起两只酒坛的穗子,抬手挂在了马鞍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死结。
风满楼低头看着那酒坛,手掌轻轻抚过微凉的表面,怔忡之后,扬鞭大笑:“谢了告辞!”
千里扬尘远去,奠春酒,候魂归。
犹记来年践诺,岂敢忘它和忘她!
却遗道迩拒良人
送走了风满楼, 叶甚便抛下太师大人开溜了。
美其名?曰,先卖个关子。
只见人溜得比烟还快,片刻功夫也不愿耽搁, 连回钺天峰都是御剑飞回的?。
阮誉深知她有多迫切寻找解咒的?法?子, 不急于刨根问底, 只是望着那道白衣红裳的背影迫不及待离自己远去,无奈摇了摇头。
叶甚一头扎进元弼殿, 不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