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手上逆来顺受的?女孩,这辈子见得太多太多,所以哪怕过去再多年,也对那个?试图逃跑却被亲父误杀的?女孩记忆犹新。
说起来,这其?中一只鞋,还是他?将尸身镇魂后打算封进?墙内,亲眼看着她爹抢在之前脱下,说要拿去做法祈福。
他?早清楚这回踢到了铁板,断无生机,纵使恨极也只有?认命的?份,直到此?时,才感到了真正?令浑身颤抖的?惧意。
“你……你是……”
然后他?看见眼前的?女子,逐渐浮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女子伸手在颅顶的?发缝间来回摸索,进?而指甲勾住皮囊一角,缓缓掀开,一寸寸地,将整张人皮扒了下来。
皮囊之下没有?血肉,唯有?一具白骨,流映着冷月寒光,好?不惊魂。那具白骨的?颌骨没有?咬合,而依旧保留着扒皮前上弯的?弧度,牙齿研磨间,发出咯咯嘻笑。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他?被骇得呼吸困难,心跳更是剧烈如擂鼓,甚至能听清血脉偾张接近爆裂的?汩汩声,沉沉地压住了咽喉,终是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最后看见的?,是那具白骨从胸腔处拆下一根尖尖的?肋骨,对准他?的?天灵盖,猛刺了下去。
再回坟地,现场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交头接耳,甚是喧闹。
“看不出来……搜集女娃去干那种畜生事,本以为是什么胆大的?货色……”
“没想到居然过了一晚就自己吓死了……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切,还不是事情?败露,给提前吓破胆了呗!”
……
七嘴八舌间,还是熟悉的?味道。
大抵当半斤对上八两,而八两墙倒众人推时,半斤总会?自然而然地自诩高?上一等,叶甚听得又觉得好?笑,好?在昨晚已笑过一场,这会?憋回去倒也不难。
其?实她也没想到,让安安效仿自己当年,扒下画皮摆出一副复仇索命的?姿态,就真能把人直接吓死。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如果真碰着鬼找上门来,对比一下,终究还是叶无疾更能打一点?,倒是她高?估邪修了。
她轻咳两声,个?别镇民转过身,看清来人后立马噤了声,赶紧去戳身边人。
如此?一个?提醒一个?,眨眼间已齐齐缩着脖子后退,让出了一条道。
叶甚便迈着大步背着手,顺着那条道走上前,在埋成一排的?邪修跟前站定。
阮誉和安妱娣会?意地去解其?他?邪修的?睡穴,她则面向众人开口:“别紧张,今天之所以召集诸位过来,是受了老祖宗的?指示,吩咐后人替他?解决两件事。”
“且慢。”一名老者拄着乌头拐杖,缓步上前。
叶甚也不着急继续:“阁下是?”
老者捋捋胡须,颇自负地道:“老朽茅丘子,乃长息镇长老,本镇素来尊仙重?道,仙君直呼老朽名讳即可。”
叶甚心知来者何意,表面端的?不卑不亢:“不敢,依在下推测,茅长老可是觉得,那位仙人事关长息镇千年仙脉传承,若光凭我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故理应先自证后人身份,我猜得可对?”
对方摸须不语,俨然是默认了。
她便持着天璇剑悠悠一转,淡笑道:“这剑便是千年前那位仙人流传下来的?,它既奉我为主,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您碰它试试看?”
茅丘子白眉微拧,半信半疑地抬起了手。
然而刚碰到剑柄,就被一股斥力猛地弹开,他?撑着拐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只觉虎口被震得发麻,腕上仙脉更像有?感应一般,一阵揪痛。
叶甚继续提议:“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当日?我斩断仙脉又续接上,说到底,也没几人亲眼得见,眼下人多正?好?,茅长老想必在镇上德高?望重?,不如请您亲自体验一遭?”
一旁镇民闻之有?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