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脚无痕, 如此“走”了几步,她?猝然止住不前, 俯身半跪下来。
“这几片瓦的裂痕明?显极新?, 且由中间向?四周扩散, 位置刚好正对?房门口,妥妥就?是那位黑袍客踩的了。”她?用双手食指顺着裂痕走向?比划了一下, 低低“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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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阮誉,单凭他那非人?的目测力,垂眸一瞥便明?白她?在讶异什么。
按长?度估测,那藏在黑袍下的身躯,应当是位……
“下手如此狠毒,居然是女子?吗?”叶甚兀自嘀咕起来,“奇怪了,长?息镇除了我、邵前辈和安安,难道还有厉害的女子??我本来还猜是安家父子?哪里招惹到了邪修,可他们练那种采阴补阳的邪术,不太可能收女修吧……”
嘀咕一直从房顶到了房内都没?消停:“更奇怪了,换作是我杀红了眼跑进来找人?,肯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远不止翻乱这么点东西吧……”
“可见?此女,对?安宅是比较熟悉的,即便不是熟人?,也不会是生人?或许穿黑袍正是为了掩饰身份。”阮誉接道。
叶甚眉头拧巴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松了开来,掉头就?走:“不管了。”
阮誉失笑:“半途而废?这有点不太像甚甚。”
“怎么就?算半途了,我本来也只是说帮他查,又没?答应查出结果,以天璇教二公的出场费,来这一趟已经够讲人?情了。”叶甚撂挑子?撂得无比理直气壮,“再说离月圆之?夜没?几天了,放血开启法阵才是头等要事,得开始筹划筹划了,我可没?空分心?,谁让他们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了不知?哪路的妖魔鬼怪。”
她?语气不善,阮誉听得了然:“你虽然反感阿绿迂腐,但果然多?少还是为了她?的死,在迁怒安祥吧。”
叶甚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不誉,男人?太聪明?,女人?可是会不喜欢的。”
阮誉亦一本正经地指正道:“莫要欺我俗语听得少,这话你貌似说反了罢。”
正经不过一瞬,他又笑道:“当然,正过来的原话在我这也纯属无稽之?谈,甚甚只管聪明?到底,无需理会。”
一番话说得弯弯绕绕的,以叶甚的花花肠子?都绕了九曲十八弯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忍不住逗了回去:“你就?不能直接说喜欢我聪明??”
比起之?前单方面追逐的时候,阮誉也学?会不着恼了:“是你先说的‘不喜欢’。”
叶甚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
“那真不巧。”阮誉牵起她?的手,浅浅一笑,“我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