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了。”
安妱娣一直感觉有什么事忘了,这会终于想了起来:“哦,对了,叶姐姐得……得……”她卡了下,实在不习惯说?“得逞”这种多?半带有贬义的调调。
叶甚当然?清楚她的意思,自家小画皮鬼文化欠缺,就不难为她憋出个文绉绉的好听词了。
“得偿所愿,那是自然?。”人已走出两步,回头打了个响指,“去了就知道了。”
之后一行人陆续进了宅院,不错是觉得不错,但……
安妱娣低头瞅着?庭院中?心处一滩明显还很?新鲜的血迹,十分不敢确定?地问:“……叶姐姐不会跟人家打了一架吧?”
叶甚无辜摊手道:“讲道理,我可没安安那种逼人打架的爱好打得过也懒得打。”
不过她转而又笑了:“但有一点倒是重合上?了,我也和卖主打了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能不能斩断仙脉。”
叶甚信手一挑,天?璇剑应召而出,垂直对准了那滩血迹。
她按住挂着?碧玺剑穗的剑柄头,掌心猛一发力,径直将剑刃按得穿血而过,生生钉进了石板地下至少三寸。
“怎么可能?!”安妱娣吃惊不已,“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弟弟的仙脉是因为胳膊直接被咬断了,仙脉本身是扯不断、烧不断、也斩不断的,镇上?人人都知道,连邪修移植仙脉,都必须绕开正面,整条抽出才行。”
阮誉轻笑:“‘怎么可能’这四?个字,卖主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叶甚补充:“还不止于此。”
“怎么可能?!”
卖主说?是这间老宅的小主人,也已经是个中?年汉子,他上?下打量两人一圈,看?装束显然?是外地来的仙君,总不便轻易冒犯,心里不免嘀咕样貌好看?是好看?,可惜太年轻,人生地不熟的,还敢在本地人面前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急于脱手这只烫手山芋,加上?顾虑两人身份,隔着?衣袖摸了摸腕上?那条赤红色的筋脉,忍下轻视赔起笑来:“仙君如果诚心要买,价钱可以再?谈,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你们?既然?晓得本镇的人有仙脉,也当听过它是不会被弄断的。”
“听过啊,不然?怎么想试上?一试呢?”叶甚抱剑在怀,满脸好奇地反问,“你看?起来这么普通,怎么却?这么自信呢?我们?两位可修习很?多?年了,手里拿的好赖也是把仙剑,不是什么破铜烂铁,说?连根肉都斩不断,不一定?吧。”
阮誉内心发笑,知道她字字句句专往人家痛处戳,是在故意激将。
长息镇的人坐享其成已久,不仅当仙脉是块宝贝疙瘩,更因为这块宝贝疙瘩多?少有点自傲,比起别地不懂仙法的普通人,对修士定?是没有那么看?得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