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大风,我心里的确有那么点急,因为实在不敢赌。”叶甚承认得痛快,干脆再拉坑爹前辈出来当挡箭牌,“那个老头说,不拉拢大风的话,他很?可能成为我……们?天璇教的敌人?。”
“敌人??”阮誉点头,“那与你相似的处事能力倒确实可以成为威胁,只是此人?心性禀直,不像会与谁为敌。”
叶甚也敷衍地点头:“高?人?所言嘛,自有他的道理。”
阮誉像是被说服了,但又没彻底说服:“可是话又要说回?来,若纯粹为拉拢,也无需来往如此密切。”
叶甚搔搔脸蛋,干笑道:“算不上纯粹为拉拢吧……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也晓得他与我能力相似,容易相洽,不失为益友之?选嘛,哈哈。”
怎么说呢……她的确不是没动过歪念头。
她知道重生前的那个大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未说出口?的好感,因此一开始是想过用?美人?计,从而以最?快的速度,先断了他与那个自己结盟的可能。
只是后来处着处着,大风似乎没动那方?面的心思?,她转念一想也更觉宽心,这么自然?相处一如当年?,未尝是件坏事,反倒显得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有些卑劣,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阮誉脸色又不太好了,她识趣地把这堆算计咽了回?去,并起三指诚恳道:“但他是益友,你是损友,我这个人?呢,惯爱插科打诨耍小聪明,本质与人?家的禀直属于小同大异,所以还是损友更适合我。”
“听上去不像什么好词。”他拉下她信誓旦旦的指头,语气稍霁,“不过就当你是在夸我。”
永安一行尚未开始,两人?便?双双吃了个闭门羹。
只见永安城门紧闭,再看城墙顶上站着的、城墙中间吊着的、还有城墙脚下埋头苦干着的工匠,数量约有上百人?,或扛锄,或和泥,或砌砖,或掘土,各忙各的,摆明了是在修筑城墙。
此时已近薄暝,过不了多时便?要收工,守门衙役打着哈欠,准备上前赶人?。
看清来人?后,他态度立即敬重不少?:“两位是外?地来除祟的修士吧,主城门近日不便?,你们?从这往西南方?向绕两里路,自会看到侧门,十月暂用?它出入。”
阮誉有些奇怪:“十月初入冬,虽不至寒冷,却也非动土的最?佳时期,为何选在此时修葺?”
衙役摆手一笑:“嗐,这城墙年?久失修,是该好好修理修理了,好事不嫌晚!感念二?皇女体察民情,趁着本月过生辰,借机求得陛下多给偏僻老城拨了点款,这不,用?在刀刃上了哩!”
叶甚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拉拢人?心的事她自个干过,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如今换了另外?的自个,实在教她瘆得慌。
刚巧旁边掘土的工匠们?起了骚动,大抵挖到了什么古怪玩意,她轻咳两声,溜过去凑热闹了。
阮誉正待跟上去,想起她曾叮嘱自己离那位远点,顺口?又问:“那位二?皇女,可是名讳无仞?”
“没错啊。”
“具体生辰是何时?”
“我想想……”衙役纠结地挠挠头,掐着手指算了算,答道,“承乾元年?,十月戊寅。”
承乾元年?十月戊寅?
阮誉听着这个日子,总感觉相当耳熟。
细一回?想,貌似恰恰是甚甚在比翼楼信口?胡诌的那个生辰。
是巧合?抑或是……
“叽里咕噜什么呢?”叶甚拿着一物折返回?来,“官爷可认得此物?”
只见她手上托着一只红纻丝绣花女鞋,不知在地下埋了多久,拍去尘土后颜色灰败,但做工还算精致,其上用?金线简单勾勒出芍药花纹,正合吉祥富贵之?意。
阮誉向那群工匠望去,他们?亦站在坑内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一边议论?纷纷,那坑将近盖过多数人?的半个头,目测已挖了有五尺。
这绣花鞋又非棺椁,深埋至此,不太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