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考虑清楚了?”话看似是在问两位,实?际她的眼睛只盯着自家师尊。
毕竟太师凡事向着自己, 处理这桩要事的关键,还?得看虽然?同样向着自己,但更注重公私分明的太傅意思嘛。
但见柳浥尘点了一下?头,却也没立即表态, 反先看向了叶甚肘弯挂着的书袋:“改之可是又得了什?么消息?”
阮誉比她更早留意到, 定眼一看, 笑?意了然?道:“甚甚对纳言广场,倒是真?情有独钟。”
叶甚调笑?回去:“不誉还?不是对海蛎炣豆腐情有独钟?”
两人一来一回打着哑谜, 柳浥尘倒是毫无异色, 俨然?早已?见惯了。
这个?小徒弟继任太保后, 便主动向她坦白?了真?实?身份,是以三?公私下?会面时, 颇有交情的两位便照日?常称呼来,而她叫惯了“改之”这个?字,也就一如既往了。
叶甚、叶改之、沈十口。
柳浥尘心疼之余,倒感觉放心多了,一方面是对她来历的放心,另一方面,凭她曾拿过本教历史第?一个?文斗满分的资质,足以担太保大梁。
不过……如此称呼,也未必只是“颇有交情”。
柳浥尘以过来长辈自居,自是看得出两人相处的气?氛多多少少有点不对味,偶尔眼露揶揄,却识趣不点破,权当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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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叶甚自顾自从书袋中取出数个?卷轴,一一抖开,铺在三?人围坐的书案上。
“按规矩,星斗赛正式报名前,会在四京九州初设一次预报名,而以十三?城上报的情况来看,着实?不太乐观。至于各地民众在纳言广场的议论,我也有吩咐在外的教徒留意,所说?和山下?那处纳言广场……大差不差。”
食指在那些圈注好的言论上划过,叶甚暗暗苦笑?。
无不是攻讦天璇教、质疑星斗赛会否误人子弟之说?,更有简单粗暴者,直接以“天璇教滚出仙门”为号,屠了十数城的纳言广场。
其?实?此类话术的扩散,有几分是在那个?自己操控之下?的,叶甚大抵也有数,但真?的尽最大能力挽回了。
所以接下?来的提议,尽管她已?经开口好几次,但还?是再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