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修士虽不明所以,倒是看明白了这个动作,不客气地道:“请回!”
“叶改之?!”推搡中,何姣又喊了一声。
这次叶甚没再?转身,却能感到记记眼刀饱含不甘地背刺过来:“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可你又站在什么立场来说我??我?原以为?,你们是帮我?出头抱不平,结果都是早串通好的!你们是真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叶甚默了默,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半晌才答:“你说得对?。果然……”
“果然什么?”
“没什么。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舒坦些,请便。”叶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快步走进了水牢。
属于水牢潮湿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深吸了一口,清晰可感肺腑猛灌而入的凉意,无奈长叹。
好人必须是十成十的真,掺杂不得半分假意,否则就不是真的好。
而坏人一旦动了半分真情,便常常被体谅为?心怀苦衷,本质非恶。
果然,半真半假的好人,比半真半假的坏人,难做多?了啊。
“是你?你来做什么?”
范以棠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大半个身子浸在寒潭中,面上覆了层白霜,一睁眼便有霜粒簌簌抖落。
“来问?清一些相当重要的事。”叶甚随意坐在了潭前的石头上,翘起一条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趁你还?没被处决的时候。”
他冷哼一声:“既然要死,我?凭什么回答你?”
“你死了倒是容易,但若执意缄口不言,”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只好告诉何姣实情了。”
“你!”范以棠登时怒目而视,被锢的身躯由于下意识的挣扎再?度下沉一寸,肩处凝固的撕裂伤被潭水一洗,痛得锥心刺骨。
他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紧盯着面前笑得不怀好意的女子,恨声道:“我?不认为?你会说。”
对?方点头,爽快承认又反问?道:“确实,可你敢赌我?不会吗?”
范以棠憋着的那股火气顷刻泄了个干净。
确实……她料定了,他不敢。
漫长的沉默后,他终于认命般开口:“什么事?”
叶甚总算肯站起身,走近潭边踩着边沿与?之?对?视,问?出了积压已?久的疑虑:“你和叶国大皇子叶无疾,背地里有何勾当?”
范以棠眼底惊惧划过:“你……”
叶甚竖起食指在唇上一点:“不必细问?,只需回答。”
范以棠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反唇相讥道:“你不是很厉害,什么都发现了吗?奈何天用法正是他教我?的。”
“此外??”
“此外?多?了去了,我?能修为?大涨得师……得前任太保青睐,也是他暗中相助,而我?助他夺得皇位,扫清障碍。”
“怎么认识的?”
“十年前吧,具体记不清了,除祟偶遇而已?。”
“偶遇就能一拍即合,真不愧是臭味相投啊。”叶甚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接着说,你俩平日?里干的荒唐事,我?不介意都听听看。”
顶着刀人的目光听了半天,她心中有数,便抬手打断道:“行,算我?低估了,我?再?问?你,二皇女叶无仞,星斗赛时曾来找过你,可是因?为?发现了你俩勾结?”
“叶无仞?”范以棠眼刀一收,对?她突然提起此人大感费解,“她是发现了,所以来找我?商议,想?说服我?倒戈于她,不过被拒绝后,就无下文了,而我?也只是将这件事告知了叶无疾,并未听他说什么。”
叶甚狐疑道:“你之?后没对?她发难?”
范以棠见她不信,冷声道:“我?对?她发难?她的确是叶无疾最大的妨碍,但叶国皇宫内有护国国师坐镇,我?还?犯不着为?了他,冒险对?皇室中人下手。”
看来叶无仞的死,确实只与?皇夫朱昧和叶无疾有关,同他是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