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喜服,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陆乔潇咽下喉头泛起的恶心,眉眼温顺:“喜服我瞧着是合身,不如先梳头,将首饰钗环戴上吧。”
裴瑾轩莞尔,似乎是欣悦她的配合,笑道:“随你,那我来替你簪发。”
陆乔潇心想这人疯是疯,心眼是不少,丝毫没有要将她双手解开的意思。
裴瑾轩为她梳头,眼神痴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知道你会功夫,等我们真正做了夫妻,我再将你放开,可好?”
陆乔潇似不经意地问:“我瞧着这地方是个寺庙,我记得,你以前不信佛。”裴瑾轩手上的动作停了,他半晌发出了低笑:“不信,也不代表不能向其有所求。”“潇潇,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何止明白,陆乔潇脑子里很多事之间一下有了关联,甚至有些融会贯通的意思。
上一世佛寺杀僧案,除却觊觎寺庙香火钱丰厚、烧杀抢掠的匪徒,还有些是贫苦百姓,若非将人逼急了,谁会想到去杀寺庙里的人呢?
平头百姓信佛者众多,敢于冒犯神灵,必是自己心中最后一点期盼和仰望也被摧毁了。
这一世沈昱珩查出众多佛寺道馆名下的土地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达官贵人的“捐赠赠予”,可想而知,其中贪墨了多少人的钱财,又利用了规则之便,将银钱重新回流到权贵们的口袋。
朝廷杀僧的一道旨意,更像是推波助澜,好像急于要毁去什么证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