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尚能担得起谦谦公子之名,现在却成了眼前这幅行尸走肉,令人恶心,令人失望。

她冷冷出声:“裴瑾轩,你醒醒吧,那些事早都过去了,你现在的堕落怨不得任何人,每一步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么?”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魏梧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裴瑾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旁边地上一甩,陆乔潇的手臂立刻磕青了一片。

“要我对他俯首称臣,却又不全心信任于我,利用完了便甩开在一旁!还有那个黄冠秋,与我装作表面好友,背地里尽做些个暗度陈仓蝇营狗苟之事来害我。”

“不过,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瑾轩笑得癫狂,身体摇摇欲坠,像是服用酒精过度的后果。

“潇潇,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们永远别想找到我们!永远!”

“你便乖乖的在这里候着,明日,明日我们便做夫妻!真正的夫妻!”

待疯子走了以后,陆乔潇挣了挣束缚手腕的麻绳,那绳子极粗,想必靠人力是无法磨开。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点点光亮,陆乔潇看清了屋中那尊佛像的面貌,在幽暗的环境中不显慈悲,反而可怖。

面对如此场景,她倒是不紧张,相比于现在这个幽闭的环境,还是上辈子吃人不吐骨头的裴家大院更吓人些。

只因一个人被深锁在后院身处绝望时的心境和来去皆自由未来可期待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