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急,却还只能老老实实应声:“回陛下,民女阮清秋,见过陛下。”

她大脑飞快地计算着,方才走到厢房附近时,忽然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将她喊走了,她也没想太多,但跟着那人过去了以后,发现只是些询问今日宫宴忌口的小事。

由此,她立刻反应过来,今日陆姐姐的落水,恐怕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听闻陆姐姐与家中两位妹妹的关系一向不好,她自己便身处在后宅中,对于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她心里明镜似的。

本想跑去未央宫,先看看陆姐姐的情况,没成想竟在这里撞上了陛下和沈丞相,她现下倒是有些慌了。

“阮姑娘,方才见你行色匆忙紧急,你可是有何事需要帮忙?”沈昱珩忽然发声。阮清秋心一横,掐了把自己大腿,眼泪簌簌流了两行,

“请圣上与沈丞相做主,陆姐姐...陆姐姐她今日落了水,这深冬腊月的,池塘水最是寒凉,若不好生照拂,恐落下病根。”

“都是因为给民女出头,陆姐姐才会落了水。”

阮清秋声泪涕下,心底想的却是把此事最大化,先立一个弱势的人设,后续无论陆乔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是被设计、被陷害的一方。

她将今日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只见沈昱珩的脸色愈发阴沉,就连魏君明都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

“厢房是在哪里?烦请阮姑娘带路。”沈昱珩攥紧了拳头,声音冰冷。

魏君明在一旁点点头,“小梁子,将太医院那帮人叫上,一并去给丞相夫人瞧瞧身子。”

作为帝王,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诸皇子中哪位最后登基,都少不了沈昱珩的辅佐。

所以在这些妇人之争、无关痛痒的小事上,他必得给足了沈长珏面子。

到了未央宫,沈昱珩眼光一扫,便见那厢房屋子紧锁,心底一沉。

他能大致猜到,后宫里这些常用的手段是什么?

今日李贵妃不在,由虞妃主理宫宴大小事,她能藏着什么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