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习惯性哄着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他?
沈昱珩常会这样想,想得他自己心里头发紧,然后在夜里卧榻上与她缠绵之时便要一遍一遍扣着她下巴盘问。
今天见着了,她猫在房梁上跟只兔子似的,却在歹徒闯进门的瞬间下意识要跳下来救他,房梁上的木板咯吱咯吱的。
面对他有些炽热的目光,陆乔潇有些艰难地吞了下口水,这人怎么还一脸很高兴的模样,门外头已然草木皆兵,都动刀动枪了,他们文人不是最怕这个么。
“阿珩,你怎会躲到这里来?定安王的兵,是你喊来的?”她心中好多疑惑,其中本来还包括一个,为何她会在花楼里见着他。
现在她知道了,勉强是为了查案情非得已。
沈昱珩眼瞳幽幽盯着她,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她今夜扮的是男装,一双潋滟的眸子清俊伶俐,没有擦口脂,但唇瓣依然娇俏,勾人得紧。
“嗯,吕良这人,我们早就盯上了,开赌坊时除了贪权贵的钱,还盯上了普通人,想踩死他的人多了,这次平阳王在朝中得势,只是个墙倒众人推的契机。”沈昱珩解释时呼吸有些急促,像是被这狭小的空间挤着了。
这个屋子更像是个杂物间,堆放了许多积灰了的柜子,梳妆台等等,一起微风,便扬起一片尘埃。
陆乔潇见他拧着眉头,以为是墙上的灰土沾染到身上了,沈昱珩不高兴。
毕竟,他有洁癖,一天要换三次净衣的那种。
她下意识抬手想将他肩膀上沾染的灰土给捻掉,手还没碰到他肩膀,下一刻,后脑勺便被紧紧扣住,脑袋枕在他发硬的手掌上,腰间不知何时也多了一只手,激得她皮肉下阵阵暖流滋过。
沈昱珩清清冷冷的一张脸倏然凑近,由于毫无防备,牙关被轻而易举地顶开。
他放肆地吻了上来,长长的睫毛在她敏感的脸颊上轻轻扫过,酥酥痒痒。
一刻钟前,她还在全城戒备,心乱如麻生怕这男人在花楼里窜来窜去会出了什么事。
现在,倒像是自己才是被盯上的那个,被他摁在杂物间里亲。
终于结束
陆乔潇浑身发软,勉强被他支着才站起身来,她小口喘着气,有些质问的语气:“你干什么?”
沈昱珩眼眸掠过一丝喜悦,很肯定地道:“方才有人经过,夫人说话速度太快了,我怕旁人听见…”
所以他才要堵她的嘴?
陆乔潇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的欺骗性,捏着他衣袖的手用力了几分。
“夫人今夜为我担心,我”
“很高兴。”
男人似乎感受到她被吻得猝不及防生出的懊恼,忽然弯了腰,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缓缓闭了眼睛。
陆乔潇心里像是玉盘子砸碎了似的,清脆的响声的叮叮当当落了一地,一颗心像是被火点着了,窜燃了起来。
这
这不算是夫妻之间的义务了。
刚刚沈昱珩沈丞相他…
是在撒娇?
陆乔潇心肝微微颤抖,自从成亲以来,她便知道这人方方面面的强势,待她很是尊重体贴,却也经常急吼吼地来找她麻烦。
何时流露过这般缱绻的情态?
陆乔潇呼吸都有些不均匀了,她想起上一世此人在他碑前的模样,那失魂落魄的神态,当真跟死了夫人似的。
哪像只是死了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啊?
就算是同僚的夫人,还是更亲近些的朋友,一向清冷的沈丞相,何故露出那般了无生机的模样?
还有这一世成亲前,她才刚退亲,男人便像是挑好了时机,特意出现在她眼前似的。
原来,沈昱珩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有好感的啊。
不说很强烈的喜欢,但至少,是有那么一些的。
娘亲曾经说过,女人对男人的爱,表现出六分,实则内心,却有十分。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若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