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那边不回来了。”简芮希这样说,也不难为她这样想,毕竟当时孟醒自己都是这样认为。

“七月初回来的,”孟醒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对于江措他不太愿意回忆起来,更不愿意说,“回来了,以后还是待在香港。”

“回来也挺好的,”简芮希对他笑了笑,“是吧?”

不管是香港夏末秋初的雨还是廉价的黑伞、时常一片空白以逃避想念的大脑,又或是促安眠的药物,都不足以让孟醒点头同意简芮希、在她面前毫无负担地说出“是”。

孟醒没有说话,简芮希也不太在意,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申请了律所,面试通过了,过几天就可以入职。”这些能无负担回答上来的问题令孟醒松了口气。

“哦,”简芮希坐直了些,手托着下巴,“就是说这几天你没事可做了?那你这天在做什么?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吧。”

孟醒垂着眼睛说:“我其实是有出门的。”

“买菜?遛狗?”简芮希做出合理猜测。

但孟醒说不是,也不说去哪里,过了半天只说去了一些地方。

问不出是什么地方,简芮希不知道香港有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连名字都不能提及,看了他半天,突然开口说:“耳朵上的耳坠很好看,和你原来戴的那个不一样。”

孟醒一顿,从在酒水单那一堆他看不进脑子的文字的梦游里回过神,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江措在机场给他戴的耳坠和原来那个确实有很大不一样,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坠着宝石的银针变细了很多,其次是绿松石的颜色不再那么深刻。

“有听过一句话吗,”简芮希说,“有时候遇见一个人的意义,就是为了和他告别。”

简芮希把酒单拿回来,“所以这样就很好,喝酒吧,酒精的意义比一些人简单,你应该是知道的。”

孟醒暂时还不明白酒精的意义,但是他感觉简芮希应该很知道,出于对她的崇拜和被开导的感激,孟醒选择了和简芮希一样的酒。

而简芮希也不知道那天的酒精是否产生了意义,只是从那之后她没有在孟醒耳朵上再看到那颗绿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