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去坦诚,“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再睡个回笼觉。”
他和江措的身体契合度很高,就算很久没有过同床共枕,但两块肉体纵横的骨骼和凹陷的缺口产生引力自然连接,好像只能在拥抱中找到各自缺失的一部分。
江措身上体温还是很高,孟醒觉得他发烧没退想要给他拿温度计,但被江措抓着手臂不让走。
“没关系,我不难受。”江措这样说,把脑袋埋进孟醒的颈窝。
孟醒躺着,也渐渐有了些困意,脑袋里的思绪开始不由他控制,突然想到江措早上给他发的消息,于是打起点精神问:“你这么早就给我发消息,也不打电话,要是我没有生物钟没醒那一次怎么办。”
江措快要睡着,下意识给出回答:“那就等你啊。”
孟醒把眼睛睁开了,“外面那么冷。”
“不冷。”江措说完这句话就没再有声音了,真的很累似的,呼吸很快变沉,也逐渐开始均匀和缓。
孟醒闭着眼睛在黑暗里任由自己放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江措把一只手臂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孟醒腰上,拥抱也用了很大力气,室内暖风送得很足,孟醒觉得有点闷热,想翻个身,刚往外转了一半,腰上那只手就收得更紧了。
江措没醒,完全是肉体和精神上下意识的依赖,孟醒没办法翻身,只好把额头贴在江措的胸口上就这样睡了。
周中的晚上江措下班后和在事务所楼下接到孟醒,孟醒叫了车,和江措一起去酒店帮他把带来的行李搬回家。
“又吃小孟律师的软饭了,”江措在车上撑着脑袋,偏着头看着孟醒笑,“以前在民宿就蹭你的房间住。”
孟醒没什么办法地看他一眼,心里知道不是江措说的这样。
那人昨天在他家吃晚饭,吃到一半从口袋里拿出张卡说是叫饭钱,孟醒看看那张卡又看看江措,桌上放的是孟醒前些天买的速冻食品,这些东西江措居然用一张卡支付。
孟醒问他卡里多少钱,江措没明说,不过孟醒知道江措到香港来之前卖掉了他三分之二的牦牛和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