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在那位真命天女赶到之前,两名单身男子在酒店里百无聊赖地消磨至此。思南同学被人这么予取予求,讲起理论来倒一点不含糊:
“小楚什么人哪,套路深,心态稳,路子野。会因为这点小事真跟你分手?不可能。”
周榛宇笑一声:“那我要怎么办,去求她别这样?”
“用不着,她能这么干,肯定有后手等着你。”翌日姑娘抵达,周榛宇启程前与他二人一道吃早餐,思南将剥得雪白干净的温泉蛋送进姑娘碟子,一边将之前的理论又讲了一遍:“你说我讲得有没道理?”
“哈莉奎茵”的发色这次果然又换了,换成奶奶灰:“有道理。听上去是在拿捏他。”
思南拍桌:“你看!多半因为你跨年夜 party 耍了她一次。她想报复回来。”
周榛宇听这二位一唱一和:“你要是她,接下来会做点什么?”
姑娘想了想,对他招招手示意凑近,神秘地说:“我要是她。这段时间就专门找个男人使劲往你眼前凑,让你有危机感,让你嫉妒。”
“行,行,我一定留意,多谢。”
周榛宇独自回到陵城。接连几天,并没发生任何值得留意的事。直到下个周三清晨,他在自己车上被司机叫醒:“老板?嘿!老板?”
“到公司了?”
“到了,您昨晚没睡好?”
周榛宇搓搓脸:“还行。”
“今天开什么会,您得亲自过来?”
的确,一般例会他缺席就缺了。今日特殊,是因为有两项重要议程,一是与陵大合作开发无油墨打印技术。即利用光照波长差异,进行结构生色。印刷物固色度强,回收时也无需处理,高能环保。
二是重大项目审定。奕宇向政府申请租赁近郊两千亩山地,培育定向人工林,建立林纸一体化基地,解决原材料供给问题。
他打个呵欠:“谁知道呢?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