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看见个小女孩,跟你一般大。抱着她爸爸的照片,瞪着眼睛,看她两个至亲厮打成一团。”
周榛宇一阵恍惚。灶头水开,薄雾袅袅。楚娜正用筷子搅开面条,转头对他笑一笑,笑容明媚,仿佛此生从不曾受过阴影侵袭。
“爸,都过去这么久了。”当时他哥分辩:“而且您事先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与楚娜父亲做生意那家公司,产品质量确实存在很大问题,瓦楞纸的级别与规格都不符合要求,根本无法与下游企业履约。因此奕宇拒绝向它支付货款。从而殃及池鱼。
父亲摇摇头:“我是个生意人。你能说我没预料到,会有不止一家小企业跟着被拖垮?不,但我也知道。我要是做这个好人,垮的也许就是奕宇。”
还有一句父亲没说出口。赌上全部身家的生意失败,债台高筑,也许在葬礼上一脸惊恐的小孩就会换成周榛宇和他哥。
楚娜将面端到他跟前:“小心烫。生日快乐。”
周榛宇搅了一筷入口,食不知味:“我问过我爸,那天他”
“哦,他跟我姑年轻时没有过一段吧?”楚娜打断:“那就好,咱两不是亲戚。”
听到这,周榛宇内心陡然燃起一线希望,难道她还没意识到?父亲说他这次上门,曾与她姑姑约定,彼此都不让小辈了解这件事。
但抬头看一看就明白。她都知道,她只是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