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耳语:“在我丢下他向你跑过来的时候,你会迎接我吗?你,敢吗?!”
当我克服我的骄傲,我的本能,甚至我的求生欲,抛弃一切走向你的时候?
奇怪,她明明在验证他的话。周榛宇却察觉到他输了。他输得相当彻底。猎物和猎人骤然倒转。梦境中的狐狸扭过她小巧的头颅,他听见四周冰裂的碎响。
沉没之前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一直在挑衅,在激怒她。为什么?吃醋上头是一部分原因,一小部分。
从前他只想让她接受无论我现在是谁,将来是谁,你都该全盘接受。而非看在过去那个我的份上,勉强忍受现在这个我。全世界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直到林场大雨,她出现在眼前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是如此混账,一直将自己的需求置于她的需求之上。
从彼时起漫长的自我拉锯,直到眼下这一秒,周榛宇终于意识到自己将做出改变。真正的改变,而不是为了追逐谁、征服谁而玩的把戏。
刚才那些话,是他最后的抗辩。而她,是不可抗力。
没等她再问第二遍,他已发出一声急不可待的含混低语,俯身下去。
她尝起来像融化的火,回甘却是蜜糖。他们彼此纠缠,餍足又焦躁,如同两个尚处在口腔期的婴儿,在对方那看到什么,碰到什么,就想用嘴巴尝尝什么。
楚娜被周榛宇用力向后抵去。她身后是一扇玻璃和一道门锁。承接两人的重量,有种岌岌可危的战栗,更增添了感官的敏锐。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周榛宇按断。它接着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