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娜忍了忍,没忍住:“这么说举报的事真是老钱?”
李姐更困惑:“不然你以为谁?”
“……”
“啊,没事。”殷律师道:“就是为了分散我精力,搞李姐心态。咱们别上当就行。”
两人安抚了李姐几句,庭审继续。楚娜坐旁听席上开始走神。
其实她这次参加全国审计交流会,送别宴那桌有同行听说她俩背景,当即诉苦巧了,你们总部刚从我们那挖走一个,哈佛的,不是哈尔滨佛学院啊,正宗哈佛商学院毕业。我们所损失大了,二位当替贵司自罚三杯。
最后以小褚喝了一杯 rio 告终。
当时楚娜就明白,调职的事确实是她资历不如人,并没有谁动手脚。而熟人不愿告知,也许因为当时挖角的事还需要保密。
很有可能,周榛宇只是事先得知了消息。“随时来找我”,他说。那晚在植物园那么急着找她,也是怕她真借酒消愁喝多了吧?
还有今天刚知道的真相。
桩桩件件。难怪他要问:“楚娜,你有一次,哪怕有一次相信过我吗?”
正当她动感情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一看不认识,她随手按掉。等殷律师开始举证,它忽地又震,还是同个号码。
楚娜起身,出得门外:“你好,哪位?”
“楚娜姐姐吗?”是个很窘迫,很焦急的女声:“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可能知道,韩京他在哪?”
??096.很贵的
楚娜原本一句“我不需要”都到嘴边了,惊闻韩京二字才发觉这不是个推销电话:“他怎么了?你别急,你慢慢讲哈。”
能为韩京急出哭腔的年轻女孩,还能有谁呢?当然是那位小未婚妻。
也是几个月前,玩真人对战被她一通操作气跑了的女孩。
不知道那场对战后,二人又经历了怎样的转折。总之听韩京说,这女孩与楚娜完全不同,任性、交浅言深、爱哭爱闹。但互通心意后,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就感到,可以结婚了。
当时楚娜边听边想,人家两个月就要结婚。同样两个月,周榛宇跟我分手了。那说起来那还是我们进展快,从摇篮到坟墓,一步到位。
“今天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跟他约好。”此刻韩京未婚妻道:“时间都要过了,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
很重要的事不知是挑酒店,还是见家长。楚娜不好多问,但听她口气确实非常急迫。以至于找到自己这个前任头上。
“该找都找了吗?”
“找了,都找了。他不在家,不在药馆。不在冥想室,也不在茶道和太极社。”
还好,该知道的场地她都知道。否则楚娜不提醒不是,提醒了,回头人真找着了,搞不好还得成人家两口子心头一根刺。
“朋友呢?”
“也都问了。”女孩小黄鹂似的报出一串人名:“说有人给他办单身派对。可我打过去,他们说早散了呀。”
单身派对?
就在两天前,她听见有人在身旁悠悠闲闲道:“是不是该共襄盛举,替我们韩大夫办个终身难忘的单身派对。”
她忙道:“这样,你先等等。我这边也打听打听,要是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好的姐姐。”女孩吸着鼻子:“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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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娜加了女孩微信,匆匆出来给周榛宇打电话,打了两通都没人接,又给费思南发微信,这位也没动静。
你们几个,是被灭霸一个响指给打没了吗?玩什么集体消失。
她直接拦了辆车往他家赶。刚上车周榛宇的电话就来了,说话还有点含糊:“……有事吗,我刚醒。”
“我问你,你见到韩京没?”
他沉默一小会,再开口声音清醒不少:“昨晚我们在一起喝酒。”
啊哈,果然是你惹的事。“他在哪?!”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