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面着这份渴望,没有躲闪或抗拒。她厌倦了细菌、昏睡和药片的味道。
这一次没有放纵本能的却是周榛宇。他俯下面孔,嘴唇几乎擦到她鼻尖,之后却吸口气,直起身体。她看看他,彼此有一阵短暂的失语。
性对他们而言曾经是一件自然又随意的事,不需任何定义。但现在一切变了。
月亮升起在前方,一轮又远又薄的圆月亮。日暮西沉,月色尚未绽放。万物的界限都暧昧模糊,茫茫然不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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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完成的亲吻,令他二人都有些拘谨。又有几分即将回归现实生活,不得不直面问题的焦虑。
秦琪每天一通电话,今天楚娜在走廊接到,只听里头传来喷壶的嗤嗤声。秦琪正在浇花:“我这边刚上完课,到你家了。今天好点没?”
“好多啦。花还精神吗?”
“也不看看这些天都是谁在照顾它们。”
楚娜将面包递给周榛宇,腾手摸出房卡:“真的,我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嗯?”
“这些花自打从你那拿来,我一天没照顾过。好比你给我生个娃,还得自己养,你说渣不渣?”
“你知道就好。”秦琪笑出声:“对了,你楼下那窝狗呢?我买了狗粮,可这几天都没见到。”
底部浸血的编织袋顿时浮现眼前。楚娜摇摇头,打开门:“都被人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