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呀。”
“您尽管放心。”苏容臻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不是与您说过,我本就是京城人氏,家中小有势力的吗?”
“再不济,我也有家族撑腰,此行去宫中,未必能被选上,您就不用过多地担心了。”
陈大娘这才被她劝慰了下来,但仍还是忍不住嘱咐她不少话。
苏容臻都一一地听完了。
第二日,陈大娘没有再出去挑担摆摊,而是与苏容臻一起在房里收拾着东西。
她生怕苏容臻在路上饿着或者冻着了,或者吃的穿的不好。
给她准备了好些零嘴让她在路上带着,还扯了几匹新布,连夜赶制了几件衣裳。
陈大娘还要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银子给她一些,说是进了宫,怕是时常需要打点。
苏容臻坚决不要,陈大娘便又塞给了她出嫁时带的簪子,说是自己没有女儿,能给了苏容臻用作将来的嫁妆,也算是缘分。
她说:“虽然我没有得到婚姻的幸福,但还是希望姑娘你能带着我的祝福,与心上人白首相依。”
苏容臻眼眶湿热,没有再拒绝。
陈大娘将苏容臻送到了县衙派来的马车前,又将大包小包的行李为她放上去,临分别时仍然是依依不舍:“昨日时间紧急,衣裳也赶得粗糙,姑娘您在急用时凑合着穿穿,到了京中,再买自己合意的新的。”
“一路上不要委屈自己,遇到了旁的不讲理的秀女也不要一味忍让。夜里记得被褥盖两层,这样就算踢掉了一层,也不会被冻着。”
陈大娘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些极微末的小事,却句句饱含万千情意。
马车终于还是启动了,苏容臻回头看了陈大娘最后一眼,便将头转回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