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拉扯回这燥热的小平房,对男人莫名的亲近感到怪异。
所以他是那个孕妇的什么人?丈夫?家人?
夏橙舔舔唇。
“我只接生过猪,总之,我会尽力,不会告诉别人,但是钱,也请你们准备好...”
说完这话,她飞似的逃出了温度异常高的厨房。
万律眯了眯眸子,半蹲着瞧她逃跑的背影。
她脖颈后有一块黑色的污渍,闯进他的眼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脏污,又瞥到一旁的尿素袋,想到了沿路找过来的血迹,面色一沉,一点假心假意的微笑消散。
*
夏橙让女人蹲着生。
她奶奶年轻的时候给人接生过,小夏橙偷偷跟过去看,现在都记忆犹新。
那妇人就是被人搀扶着,满头大汗,比女人的情况好一点,还有力气叫唤,不像女人现在跟猫叫似的,细弱无力。
但女人的意志显然比夏橙想象的要强得多,她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紧紧抓着夏橙搀扶她的手臂,在上面抠出了血痕,疼的夏橙眼眶里都是泪。
生孩子并不容易,那么小个地方要出个那么大的脑袋。
总算见到了脑袋,夏橙慌得不知道该干什么,眼下女人靠她支撑,她不能去接孩子,只能看着裹着胎盘的孩子吧唧一下落到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