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惜重金,层层加码,买通一切可能接触到她的渠道

无论是她国外的同事、助理、甚至雇佣的当地安保人员。

得到的反馈,永远是千篇一律、冰冷而公式化的、仿佛来自同一个模板的回复:

“许记者很忙。”

“许记者不希望被打扰。”

“抱歉,无可奉告。”

她像是用最坚硬的钢铁和最决绝的意志,在他与她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却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将他彻底、永远地隔绝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这种彻底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拒绝,带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无力感和恐慌感,开始日夜不停地啃噬着沈聿怀。

他开始严重失眠,整夜整夜地在空荡冰冷的卧室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和那双冰冷疏离的眼睛。

只有依靠大量的、几乎能麻痹神经的烈性酒精,他才能勉强昏睡过去片刻。但即使在那些短暂的、被酒精支配的梦里,也全是她转身离开的画面,一次σσψ又一次,循环播放,惊醒时总是浑身冷汗,心口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疼。

第二十章

他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易怒,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引爆他。

在公司里,他成了一个移动的、极度不稳定的火药桶,眼神阴鸷,语气冰冷刺骨,让所有高管和员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整个沈氏集团顶层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他心里像是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块最柔软、最温热的部分,那种空洞的、冰冷的失落感日益清晰,折磨得他寝食难安,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但他仍然固执地、近乎偏执地拒绝承认那是“爱”的失去。

他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强行归结为“习惯被打破”后的强烈不适和“所有物丢失”后的愤怒。

他习惯了生活里有她细致入微的照料,习惯了她总是围着他转、以他为中心,习惯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