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受伤的腿,一步未停,继续发疯似的往后冲!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下!绝不能停下!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直到将她安然送上闻讯赶来接应的红十字救护车,看着车门关闭,他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扶住车门,剧烈地喘息着,脸色惨白如纸。
手术室外,时间过得无比缓慢和煎熬。
他的腿只是经过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子弹还留在里面,每动一下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但他毫不在意。
他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眼神空洞而恐惧。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她中弹倒下、鲜血染红衣襟的画面,每一次回放都让他后怕得浑身冰凉,止不住地发抖。
在这种极致的恐惧和失去的威胁面前,他内心那点可笑的傲慢和自负被彻底击碎。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无比确认地意识到
他不能失去许星漾。绝对不能。
然而,这种在生死关头被逼出来的确认,很快又被他那套根深蒂固的、扭曲的思维模式所解读和消化。
惊魂稍定后,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自己狼狈不堪、沾满血污的样子,心里竟然缓缓升起一种荒谬的、近乎“庆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