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揽原本在认真听他们讲故事,直到听见“滇南都司”四个字,神色明显收紧:“难道是我爹?”
“你父亲在滇南都司里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沈邱接口,“我们大哥当时是位正四品武官,若还活着,如今至少也是……”
他大叹一口气,“可惜啊,大哥身边出现一位奸邪小人,是被大哥收入同盟会的一个狗杂种!”
沈邱提起来仍是满脸郁气,“此人才真是狼子野心,一直利用同盟会敛财牟利,坏事做尽!大哥却看不清楚,反被他糊弄,与我们渐行渐远!而且大哥还曾弄丢过腰牌,凭他的腰牌,可以自由进出滇中粮仓。我们至今都在怀疑,当年的滇中粮仓案,会不会是那个狗杂种干的!”
谢揽同仇敌忾:“他究竟是谁?”
沈邱道:“我们不知道,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谁收进来的成员谁负责,我们全用代号,只有大哥这个盟主手上有所有人的名册。”
冯孝安摇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太过急功之过,同盟会膨胀的太快,我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管理上出了大乱子。”
沈邱脸色铁青着继续说:“滇南都司上下被彻查之后,大哥丢腰牌的事情竟被揭了过去,逃过一劫,足以证明,他身边那个狗杂种在京城中是有势力的,留下大哥,还想继续利用他,利用同盟会做恶!”
冯孝安拍一下他的肩膀,安抚意味浓厚,大概怕他被气死了。
沈邱深吸口气:“而大哥为了保命,俨然已经决定率同盟会投靠那狗杂种背后的势力,眼看他误入歧途,越走越远,千秋同盟会也将彻底落入奸贼手中,沦为走狗……”
他停住话茬,看向冯孝安。
冯孝安起初不语,等眉目间逐渐显露出落寞之色,才沉沉道:“于是我暗中写了一封告发信,说了他曾丢过腰牌一事,将信送去御史台,由言官出面弹劾。他最终获罪,被判满门抄斩。斩的太急,只救下他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儿子。之后我们将同盟会解散,而我自判流放……”
谢揽想了想:“你们救下来的孩子是裴砚昭?”
冯孝安和沈邱原本正沉浸在悲苦中,闻言齐齐看看向她。
谢揽有一说一:“冯嘉幼告诉我的,她说是沈时行告诉她的,裴砚昭与二叔您有血海深仇,好像还有其他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