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冯嘉幼的异常:“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本以为她在帮他收拾行李,却见她又开始收拾梳妆台。
再看摞在床上的那些衣裳,竟多半是她常穿的袄裙以及男装,“你该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去?”
“我不能去么?”冯嘉幼挑了挑眉,“就你这随时提刀出门砍人的架势,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南直隶?”
若是上战场,她尽可放手,但让他去和户部官员以及盐商打交道,她总觉得悬。
“不行,你忘记之前大夫的交代?”谢揽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我也不愿留你一个人在京城里,但你不可以舟车劳顿。”
金陵近得很,一路顺畅,冯家那匹千里马一天足以抵达,“我会速去速回。”
冯嘉幼瞟了他一眼:“走水路不就行了?从京杭运河转长江水道,全程都在船上休息,哪里会累?顶多是多费两天功夫罢了。”
谢揽从未想过:“走水路?”
冯嘉幼点了点头,一副全都盘算好了的模样,在他衣襟处拍了拍:“恰好路过扬州,带你去见见我外公外婆。”
她外公是扬州本地的富商,主要经营海上丝绸,从来不碰盐业生意。
“之前咱们成婚时,只来了我舅舅和二表哥,他二老当时感染了风寒没能来,还不曾见过你这外孙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