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想说不是自己告的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伤害已成事实,自己并非全然无辜,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帮凶呢。

“表哥……”

高琉玉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杨慎怀里,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杨慎无措极了,身体僵直在原地,生疏地用手掌轻拍她的脊背,试图给她一些抚慰。

等她终于发泄够了,杨慎用指腹拂去她的眼泪,像幼时那般唤着她的乳名:“玉儿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高琉玉听出了他言语里的认真与坚定,轻轻嗯了一声,目送他朝着和政殿走去。

当初那个貌若好女的少年已经长大,有着宽厚的脊背和结实的胸膛,足够为旁人遮风挡雨,而她也学会了利用亲人的恻隐之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她知道舅舅对母亲的愧疚,这份愧疚浓厚到了延续至下一代,她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高琉玉,你真是坏透了,她漠然地想着。

碧滢走上前来,他二人的交谈,她在远处听不真切,却是实打实地看见他们亲密相拥,小声提醒高琉玉万不可如此。

只见高琉玉冷笑一声:“那你就去告诉高怀衍啊,我的事情你不是每日都事无巨细地同他禀报的吗?”

她一想到今日晨起时那个摆在桌案上的染血的锦盒,就忍不住吐酸水,她叫碧滢拿去扔了,后者一脸为难说这是御赐之物,不可这般随意处置,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高怀衍就是个疯子,若再继续待在他身边,自己迟早也会被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