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的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三言两语间,两人已指桑骂槐地过上几回合,绿茶见这人族如此不识好歹,仿佛是觉得这半晌交锋浪费他的伪装与真情,声音也逐渐从有气无力变得中气十足起来。
他言语间虽温和,却隐隐透着一丝讥讽暗示孟千衣既然成了公主的面首,心思却不老实。
孟千衣听在耳中,心中冷笑,只扫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然而,绿茶却似不愿就此罢休,声音忽而一扬:“哥哥这般匆匆离去,莫非是觉得与我说话无趣,还是……心中有愧,不敢多留?”
孟千衣脚步一顿,回眸看他,眼中寒光一闪:“公子此言何意?”
狗男轻笑一声,被折扇半挡住的面庞中闪过一瞬的挑衅:“哥哥方才那般试探,莫非真当我看不出?你我皆是公主府中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孟千衣心中很是疲惫,跟他斗上几句,仿佛苍老了200岁,“公子多虑了。我只是想为今后的日子提前做打算,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狗男轻笑两声,但笑声中却听不出几丝真情实感的笑意:“为今后的日子提前做打算?不知这日子是哥哥的,还是……你上面的人的?”
孟千衣眸色一沉,“公子此言,我倒听不明白了。”
看这样子,往公主府塞人的势力并不少,凌澜好色这事,大概是她放出的极其成功的一个噱头。
狗男这是误会了。
少年轻笑一声,折扇一合,缓步上前,声音低柔却带着几分寒意:“哥哥何必装糊涂?你知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晓你在说什么。只是我劝哥哥一句,有些事,莫要插手太深。”
“多谢公子提醒,清者自清这句话也送给公子。”
男子见她如此,笑意渐敛,平静道:“但愿如此。”
两人对视片刻,四周空气仿佛凝固,孟千衣看不见他的眼睛,对上一张如白纸般的面部,她胳膊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只想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