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剑终于派上了用场,寒光一闪,毫不留情划破公主手腕,另一手幻出一只空瓶来,金血从公主腕上涌出,尽数流进空瓶之中。
祁筝后脑一阵发麻,原来最早被抽血的人,竟不是曲方邈吗……
可想而知,曲方邈定然也不可能是公主与曲玄烨爱的结晶了。
若最早被抽血的人不是曲方邈,而是凌澜公主,自然就能解释为何公主有机会逃出来,曲方邈又会被那样抽上百年。
祁筝:“嘎,得想个办法和凌澜公主接触,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她是被魇住,困在了往日回忆之中。”
孟千衣:“嘎。”
凌澜在那木屋中住了三日,在这三日之内,屋外值守的弟子换了几批,曲玄烨却始终没有从里面出来。
祁筝和孟千衣不敢轻易惊动曲玄烨,只敢从结界之外小声喊公主,公主一次都没有听见,从未对她们的呼喊做出反应。
她似乎连清醒的时间都很少,大多时候都躺在床上不动弹,任由曲玄烨反复从她臂间取血,再疗伤。
三日太短了,完全无法判断是谁的视角。
为了尽快获取这个时间线的信息,两只鸟轮流飞到绮云阁附近打探情况,通过交流对比信息,她们得出了结论:如今的修真界大宗小宗邻里,绮云阁似乎在不久之前统一了几个宗门,却远远没有千年或是百年之后那般壮大,很多后世绮云阁的山头还归属于一些从未听说过的宗门。
这个幻境和之前她们经历过的很是不同,大约是由于幻境主人的修为不同,在这个幻境中,时间流速明显被加快,在这里没有夜晚,她们只能根据花草灵植的状态、以及守卫弟子换班的频率判断,看似一天还未过,实际上却已经过去了三天。
也正是因为如此,祁筝更倾向于,这个幻境属于凌澜公主。
公主神志混沌,且经历着被挟持出妖界、被信任的人背叛、被放血的痛苦,自然会感觉时间过得十分之慢,相应的,祁筝和孟千一这两个闯入幻境中的第三者就会在这种情境下感到日子过得飞快。
至于为何祁筝三番四次与曲方邈沟通都无人应答,她猜测是由于曲方邈本就是公主记忆中切实存在的人,因此不会像她们二人一样,用这种诡异的形态出现。
曲玄烨会时不时将屋门和窗子都关上,让她们什么都无法看到。
直到某一日,祁筝像往常一样飞到绮云阁四周查探,却在弟子寝舍后发现一只贼眉鼠眼的松鼠,明显开了灵智,虽然还未成妖,却行踪鬼祟,目光闪躲。
在看见她时,这松鼠着急忙慌就要往树上爬,好像很害怕被吃掉的样子。
它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鲜活生动,一步三回头,爬树的动作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祁筝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嘎,毛允?”
她本是没报什么希望的随口一问,却见这松鼠爬树的动作猛地一僵,夹在屁股缝里的尾巴迅速竖起来,用尽全身之力扭过了头!
那松鼠眼冒泪花,激动的胡子直抖:“祁……叽、祁筝!”
祁筝大喜,马上飞过去接住了她,让她坐在了自己背上。
岂料这毛允松鼠甫一上背就嚎啕大哭起来,趴在她背上抽搐不止,还拔了她两根羽毛擦眼泪,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毛允:“啊啊啊呜呜嘤……”
祁筝放慢翱翔的动作,感觉毛允想要获得安抚,于是道:“好了好了,先别哭了,都怪我和孟千衣太不仔细了,过了这样久才发现你,我们万死难辞其咎啊,你说怎么办!”
毛允一边颤抖,一边愤愤道:“对啊,就是怪你们,你如果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恐怕会愧疚道想一头撞死!”
祁筝一听这么严重,赶紧问:“怎么过的?”
毛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却仍然在抖动,道:“这里的一切都太大了,还没有水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因为不敢跑得太远,过了两个月才发现我变成了一只松鼠!每日就是与泥土、腐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