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然被威胁,她也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有底线的。
如果敢拿姐姐的安危做筹码,她拼着鱼死网破,也不会妥协。
陶皇后愣了愣,而后失笑:“陈答应果然和姐姐手足情深,只是这法子不行,淳婕妤不是程贵人,她若就这样死在你手里,即便是没人指使,陛下怕是也非要查出一个指使者来才能平息怒火,何况近来咱们私交过密,本宫的兄长又和你的姐夫有所交涉,本宫哪儿能脱得了干系。”
陈嫣巧眉目沉静:“那妾身便只能想让淳婕妤失宠的法子了。”
陶皇后点点头,而后又轻叹息:“这可难了,淳婕妤如今与陛下,说句如胶似漆,夫妇相随都不为过啊。”
陈嫣巧:“敢问皇后娘娘,如今在陛下心里,能与淳婕妤的地位一争之人是谁?”
陶皇后几乎不用想,便答:“未有。”
在苏月妩入宫之前,丈夫永远都是规矩肃正的,身为帝王,也就应当如此,可如今呢?那个人轻佻放肆,引得他也变了性,如今竟说出要为一人守身如玉的话,多可笑。
“皇后娘娘的思绪被困住了。”陈嫣巧垂眸轻声道:“妾没有说后宫众嫔妃,是所有人,比如,大皇子和大公主……”
陶皇后眸光微闪,陷入了沉思。
陈嫣巧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手从陶皇后手中抽回来,提裙跪下去,语气恳切地求道:“皇后娘娘,这番谋划非一时之功,妾不求娘娘现在就除掉袁峰,但可否先将姐姐接出袁家,等事情成了,再圆妾之夙愿。”
陶皇后回过神,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陈嫣巧,眼中浮现出温和欣赏的笑意:“嫣巧放心,不用你说,本宫的哥哥已然在你姐姐身边留下人了,那贼子要是再想像以前一样猖狂,也要掂量掂量打不打的过我国公府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