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激动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朕伺候你,好不好?”

苏月妩有些诧异地乜了他一眼。

她原本还以为,沈珩是因为觉得他留下的那些罪证太过分,没眼让宫女看,所以指望她自个儿洗。

毕竟沈珩在周岁那年就被立为储君,先帝虽对他严苛到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可也没在饮食起居上亏待了他,沈珩自幼养尊处优,伸伸手就有人给穿衣裳,张张嘴珍馐美馔就是送到嘴边儿,这样的千金之子伺候别人洗澡?

能洗得干净吗?

见她面露不信任,沈珩满脸真诚地凑上前,放软嗓音讨好诱哄道:“阿妩,朕不是废物,保管会伺候好你。”

苏月妩眯了眯眼,审视地看着他,在沈珩心虚地闪了闪眸光后终于确认了。

什么伺候,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

“沈珩。苏月妩意味深长地喊了声。

沈珩立刻直起腰,乖乖看向她。

“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怎么刚刚还碰一下就脸红的人,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沈珩愣了愣,紧接着不可置信地问:“你觉得是一会儿功夫?”

苏月妩被他清奇的关注点气笑了,又蹬了他一下,恼道:“无耻!混账!龌龊!小人!”

话音刚落,沈珩便似听到了什么惊天之言,一脸无辜震惊地问:“什么小人,朕是小人吗?阿妩这话说的朕冤得慌,朕只能自己平冤了。”

乾清宫檐顶栖息的夜鸟再一次被惊飞。

这次张贵德是真有些讶然了。

陛下对苏嫔娘娘有旧情,这他是知道的,可陛下对于这档子事不是向来淡淡吗?

那些侍寝过的娘娘们,哪个不是一了事就送走,连交谈带办正事儿没超过半个时辰的,更别提再来一次了。

这还分人?

是他这个阉人不懂了。

沈珩身体力行地证明了,确实是分人。

后半夜又抬了两次水,最后一次已是天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