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敢让我女儿学那个,我不弄死他!”

苏遇则是有女儿的人,自然更感同身受,亦出声道:“汪大人虽激动了些,说的却是人之常情,我朝有不把女儿当人的父母,亦有把女儿视为掌珍的爹娘,这些人定然对陶氏心存不满,只是迫于世道对女子的规训,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苏月妩点了点头:“这话倒不错,按陶徽音那本女训所说,女子都得活成个木头精,你们也写一本书出去,好好讽一讽这种言论。”

“不可。”

叶行俭低沉出声,众人都看向他。

他起身道:“娘娘须知,这世道,终究是男人当家的,我们写的书,也会落到男人手中,他们大多数人规训女子还来不及,怎么会愿意看这种教训他们的话,娘娘若这么做了,可是要犯众怒的。”

苏月妩沉吟。

叶行俭说的虽气人,可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愁的慌:“这可怎么是好,陶徽音有忠国公的世交庇护,本宫若明面上去封禁这本书,也是要犯众怒的。”

可真要流传下去,别的不说,大昭下一代女子必遭荼毒。

这句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叶行俭说得对,男人不会与女子共情,在坐的这些,亦是男子。

叶行俭出主意:“陶氏既写女子的贞静,我们就写女子的忠烈,只是和她不一样,我们不能纸上谈兵,要找出些例子来,让男人们看看,究竟是想娶一个木头,还是想娶一个敢爱敢恨,潇洒烈性的妻子。”

这话归根结底还是在取悦男人,可在如今的境况下,不失为一种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