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国公跑了?”
俞崇清失笑:“娘娘说的没错,圣驾回京后,诚国公就跟着不告而别了,微臣的母亲拿着画像去四处打听,才得知他的身份,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没再去找,只把微臣生下来,和外祖父一起自幼教微臣习医。”
苏月妩见他面色和缓,猜测接下来也没什么噩耗,便笑着道:“你母亲倒真是个果断干脆之人,本宫钦佩,只是不知俞大人怎么又进京了?”
俞崇清无奈地叹了声:“微臣这脾气娘娘应当也有所了解了,受不了气,今年初县太爷的侄子来母亲的医馆看病,见微臣的妹妹貌美就想冒犯,微臣一怒之下就把他打了个半死,这算是惹上大麻烦了,被县太爷关进大牢要秋后问斩,母亲无奈,只能进京城找诚国公求救,万幸父亲虽然薄情,好歹不是个彻底黑心的,亲自来解救微臣,还处置了那县令,
微臣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威风的派头,心生向往,就要跟他认祖归宗去,可诚国公怕丢面子,打死不肯公开,只想给银子补偿,微臣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就求他举荐微臣入宫做太医,想着好歹是个官,以后若能往上爬爬,此生也不算白活一趟。”
苏月妩这才明白。
怪不得不要钱,有个会吐钱的爹,缺的只是地位罢了。
她又问:“你来京城了,你外祖父和你母亲怎么办?”
人的品性很重要,俞崇清有野心不可怕,但若为此连母亲都可以抛弃,就不堪用了。
俞崇清云淡风轻道:“母亲在诚国公离开的第二年就嫁人了,又生了一双儿女,她说了,不缺微臣一个孩子,让微臣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给她惹事就成。”
苏月妩顿时哭笑不得,爽快地拍案:“好,俞大人放心,本宫这一胎平安降生之时,就是你升任之日,以后只要俞大人矢志不渝,本宫就做你的支撑,别处不说,在太医院,本宫有把握能让你坐上第一把交椅。”
俞崇清眸光一亮,激动叩首:“多谢娘娘,娘娘放心,微臣也是见娘娘对手下一个太监都能如此用心诊治,甚至拿出二百两银票来给微臣做赏赐,才敢跟您说这些话,微臣既然决定追随,便会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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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申的伤养了五日才能踉跄下地,只是伤了筋骨,走起路来还是不稳当。
刚一能走,就一瘸一拐地求见苏月妩。
外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语气带着病中的沉哑:“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奴才贱命一条,以后任由娘娘驱使,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