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不该继续听下去。池成渊只是向他证明时重璧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不愿意。无论他承认与否,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可以算是结束。
现在这情况,他可以坚持己见,把这理解为时重璧迫于摄政王淫威不得不屈服,而池成渊那番勾引的言论勉强说得通。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必要继续听下去。
然而想到昨天池成渊的逼迫与旁观,时重至恶向胆边生,竟走进了房间内。
下人们知道时重至是摄政王带来的,念及时重至现在高低是个皇帝,也就没有阻拦。他竟然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两人厮混的床榻边。
池成渊的领口比平时松了些,此刻鸡儿还在时重璧的口中兴致勃勃,白皙的脸庞略微有些发红,深邃的眼眸微闭着,见人来了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声音也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些,抱怨了一句:“你还真不懂客气。”
时重至回嘴:“允许你看我,就不允许我看你吗?”
大概是摄政王今天心情真的不错,他原谅了皇帝的挑衅与无礼,只是评价了一句:“幼稚。”
时重璧回眸看了一眼时重至,眼神似嗔似怨。
新皇得出结论:一定是摄政王强迫他的重璧哥哥。看着摄政王那只插进时重璧发间,还隐隐带着些牙印的手,他更不服气了。
鸡儿也更硬了。
池成渊盯着时重至的裆部:“皇上这是想加入?”
废帝停下动作,却没有开口说出阻止的话,仿佛一只等待命运宣判的羔羊,又像是一个冷眼看事态发展的旁观者。
时重至理智上知道他应该拒绝这档事。加入这两人的情事,就好像是承认了他跟时重璧的关系不过和池成渊口中的“兴之所至”一样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