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重璧自己虽然拥有多位后攻,但并不想他们与除自己之外的人发生关系。
可他又早已习惯了被保护者的角色,因此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是皱眉劝道:“你别弄他,他会生气的。”
皇帝却没被说服:“他明天就忘了。既然会忘,这事到了明天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再说要说生气,他早就生气了吧。”
摄政王的确应该生气,但一阵一阵过量分泌的情欲已经让他无法再分神分泌出愤怒这种情感。能够抽空想如何挑拨两人的关系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再乱用技能。
他的能力既特殊又麻烦,走每一步都必须谋划再三。在这濒临绝顶的时候想出来的一定是昏招。
就比如刚才,他明明可以让时重至打消念头,却反而让时重至坚定了要操他的想法。
又要被小狗崽子操了吗?
操一次跟操两次区别也不大吧?反正明天自己也会忘了这件事。
摄政王的思想在这一刻跟皇帝诡异地同步了。他接受了小狗崽子的歪理,决定既然无法挣脱,就不去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专注享乐。
时重璧神色仍有些不虞,却没再说什么。
时重至收回手指,让自己的性器停留在摄政王的臀缝间,却不进入。随着摄政王的运动,皇帝的性器在他的臀缝间游移,就好像是摄政王主动想要吃他的肉棒一样。
明明不过是个小狗崽子,却拥有极佳的耐心与定力。皇帝伏在摄政王的背上,双手在他的胸腹之间不断点火,性器却只是徘徊在他穴外的入口处,就像鱼饵一样,等着摄政王主动吞纳。
“不急。你一边忍耐一边又快要忍不住的样子很性感。”
摄政王可以被操,但不可以摇着屁股求操。
池成渊试图将这个过分的狗崽子推开,可他此刻本就贪恋各种身体接触,好不容易强忍着用软绵绵的力度推开了时重至,下一秒,这赖皮惯了的小狗崽子又黏了上来。
“你也很喜欢被我操的感觉吧?别忍了。”
这句话却像是惹怒了摄政王一样,他好像重新拥有了几分力气,再次推开时重至,并抱住了更为危险的时重璧。
瘦弱的肩膀,抱着甚至有点硌手,但却莫名让他想起被太傅责罚时时重璧帮自己求情的样子。当时他握着他的手,让太傅轻一点打,明明害怕到肩膀也在发抖,却挡在他的前面。
是那时候喜欢的吗?不知道。
他只知道,哪怕是因为魔格压制而死掉,他也不要跟时重至谈论“喜欢”。
喜欢不该说出来。更不该在床上说。
或者说摄政王此刻正在认真地为自己选死法。与其发疯发狂,变成一个野兽般的存在,倒不如死在时重璧的身上。
太傅来给他收尸的时候,若是死在时重璧的身上,还能推卸责任给地狱蝶的技能。可若是让太傅知道参与这场性事的还有时重至,那就太淫乱了。
不过是个小狗崽子,他根本不会懂,摄政王的喜欢,是不可言说。
喜欢一旦说出口,一旦与其他人分享这种心情,一旦与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人分享和分析自己喜欢的原因,就失去了它的独特和神圣,变得雷同,变得不过如此,变得浅薄而庸俗。
现在时重至竟然在问他是否喜欢被操。
就好像说他是个只知道肉体享受的野兽一样。
时重璧享受了一会儿摄政王的怀抱,想要索吻,却惊奇地发现摄政王脸上竟然有泪痕。
“你把他弄哭了?”废帝的语气中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怒气。
“不是。”率先否认的不是时重至,而是摄政王。池成渊别过头去,再次回头时,摄政王的脸上早已不见泪痕。
摄政王对这一插曲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看了一眼皇帝:“想操就操,反正明天我也会忘。别唧唧歪歪的,更别说什么喜欢。恶心。”
明明没有表白,更没喜欢池成渊,可时重至却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