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成渊毕竟是从小被太傅收拾到大的,无论是在胆色还是在作死方面都是佼佼者,此刻对上这山雨欲来的气势也毫无惧意:“天下第一的戚兰台,果然厉害。只是有这实力,却只肯收拾我,不肯帮助我。”
“你怎么了?”
戚兰台抓住池成渊的手腕,想要帮他把脉,却被池成渊一把挣脱了。由于双方用力过大,摄政王的衣袖被扯破,太傅的手中只留下了一个可怜的衣角。
池成渊暗道好险。太傅医术了得,保不齐能从他的脉象上看出什么来。他不想让太傅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本就是个该翻篇的意外,没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况且既然太傅昨晚不理会他的呼救,那就更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你脖子上……是跟谁?”
池成渊这才发现由于刚才的争斗,自己的衣服也被拉扯得有些移位。好死不死的,让太傅看见了昨日小狗崽子啃的吻痕。
“我昨天去找时重璧了。”池成渊知道太傅最讨厌说谎,因此也不说谎,只是说出部分的真相,由得他去误解。
戚兰台却没能被简单地应付过去,追问:“是时重璧吗?什么时候?”
池成渊这才想到太傅昨天既然找时重璧欢好,自然也该知道时重璧身上没有任何做爱的痕迹,只怕时重璧是没法背这锅了。
“不是他。”
太傅咄咄逼人:“那是谁?皇帝?”
见到太傅生气的样子,摄政王反而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太傅对于与您一同分享重璧的小皇帝这么反感,对我大概也是如此吧。”
戚兰台难得地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现在我们在讨论你的事,关时重璧什么事?”
池成渊讨厌太傅这种样子,好像是要把时重璧保护在身后不受他侵犯一样。
明明时重璧对太傅的喜爱不比对他的多,太傅却巴巴地要为了时重璧而影响他们之间的同盟。
“太傅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