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都把赵海洋的车砸了,谁能不知道啊!”那人说,“早就听说你哥脾气爆,今天算是见识了。不过那个姓赵的也是活该,听说他的第一笔资金就是骗来的,只可惜没有证据。那你爸爸这回要出面了?”
向妙清微笑:“一个赵海洋而已,不需要我爸爸出面。”
当晚,向妙清带着保镖和律师找到了赵海洋。
看着对方谄媚伸过来的手,向妙清慢条斯理摘下手套,将碎发掖到耳后又戴上。
她说:“我为池宇而来。”
……
十分钟后,赵海洋颤抖着手给向妙清转账三百万,然后说:“是……是他没提签合同,我也就没提。”
向妙清沉声:“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她今天穿着卡其色长裤大衣,黑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缓步走向赵海洋,带着压迫力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睛:“你让池宇名誉扫地,有没有想过他还有我这个妹妹在?”
赵海洋此刻犹如吞了黄连,谁能想到就因为三百万,能让大名鼎鼎的池幸亲自找上门。
“不,不就三百万吗……他池大少爷一顿酒钱而已啊,我这不是也给你转过去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真知道错了……”
“今时不同往日。”向妙清冷眼看他,“我哥哥已经告诉你,他现在是自己创业阶段,你还敢骗他,那就是不把我们池家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上前,将赵海洋团团围住:“走吧。”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赵海洋慌张地抓住桌角,“你们别过来!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警笛声音响起,向妙清说:“你得去,里面的缝纫机等着你踩。要是能活着出来,看见我们池家的人主动绕路走。”
解决了赵海洋之后,向妙清又打开群聊,看见有人说池宇正在外面应酬,喝得醉醺醺。
她匿名问:【在哪里?】
得到地址后,开车赶了过去。
池宇又联系到之前加过的一个老板,名叫余诚。
余诚对着策划紧锁眉头,抬头看一眼池宇,再低头看一眼文件。
“这真是出自您的团队?”
“没错。”池宇说,“很好吧?”
“好是很好,可是……唉……”余诚欲言又止。
池宇太明白这种神色了,他将说过n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总之,我已经过了玩世不恭的年纪,一定不会让你的资金打水漂吗,我对这个游戏很有信心。”
余诚思来想去摇摇头:“投资是件大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池宇已经明白了,这意思就是拒绝,但他还是摆了一桌酒,学着别人招待自己的样子,宴请余诚。
酒过三巡,池宇发现急躁时的酒味是苦的,不仅苦,还易醉。
他趴在洗手问里吐到只剩酸水,晕晕乎乎地往包厢走,一不小心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打碎了服务生手里的盘子。
醉鬼是服务生们最讨厌的群体,他们不认识什么池大少,还以为又是嗜酒如命的算死草。
趁他喝醉起不来也听不见,才敢埋怨道:“要死死远点!”
没想到池宇脑子还是清醒的,攥住服务生的裤脚:“你在跟我说话吗?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服务生脸色一顿,假惺惺道:“先生你喝多听错了,我没有说话。”
“我听见了,你,你给我道歉。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那掉在地上的这盘菜是不是也得算在你头上啊?”服务生拿来拖布,在池宇身边用力地擦,将油污蹭到他肩膀上,“待会儿我就告诉经理,记到你账上!”
服务生确定对方记不得自己的长相,地擦完捡起餐盘就走了。
池宇垂眸,用力眨了眨眼,对着自己的白衬衫沾染上的油污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茫抬眼。
不远处的包厢,敞开的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