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开口:“你会为我开心吗?”
向妙清不解:“开心什么?”
“今天下午的发布会由我来出席,我会将John所做的一切全都细细展示出来。想让逝去的灵魂安息,只有让John生前死后都最惨。”泽菲尔看着她,“我做得对吗?”
“对,也不对,”向妙清说,“我不在意你如何处理John,但是发布会必须由我来出席。”
经历了这么大动荡的Miller家族将要举办发布会。
所有人都默认,这次发布会的出席人就是接下来要接管‘轮船大亨’名头的人。
泽菲尔一直以向妙清的附属品出现,如果这一次是他出席记者发布会,那么未来所有人都不会把向妙清放在眼中。
她不要做短暂燃烧的蜡烛,她要做常亮不熄的明灯。
泽菲尔问:“你不会真以为嫁给了John,就可以和他的儿子争夺家产了吧?”
向妙清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下颌微扬:“温格是我找到的,那些人和街头帮的关系也是我发现的。而你从始至终都是按照我的要求做事,你只不过是个出力的小工,没有我这个灵活的头脑,你能生擒John吗?”
向妙清说:“我当然知道争夺不过你,但你也应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争夺’这个词我不喜欢,我更喜欢‘让位’。你,让位给我。”
泽菲尔拿起酒杯,轻轻晃动。
红酒的香醇传到鼻间,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向妙清,”他的声音像是午夜时分的浪潮,听上去泛着丝丝凉意,“不要以为你帮我做了这么多,就能掌管大权。你凭什么要我让位?”
“如果你不让位,我就可以像拉股东下马那样,拉你下马,”向妙清看着他,“装了这么多天孝子,还真以为你和John父子情深,一片祥和了?”
一个从小就眼睁睁看着父亲带私生子回家的人,他一直选择隐忍。直到亲眼看见母亲离世,才变得疯狂。
疯狂也只是挑衅,无论是被殴打还是被囚.禁,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屈服过。
这二十多年来,全靠忍才走到今天。
又怎么会因为父亲的惨死而动容。
向妙清告诉他:“你做过的那些事,只要我随随便便说出一件,就足够让你下马了。”
“我以为你会和我争夺,然后用你在池家学过的本领打败我。没想到你不走堂堂正正的路,反而开始学会威胁人了,”他倾身凑近,眉眼略显失望,低声说,“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以为对付你这种人,用堂堂正正的手段是对你的藐视,”向妙清平静点头,“好啊,既然你想,那我满足你。”
她拿出一份合同,那上面写着财产转让,名。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细波浪线,恰好让泽菲尔想起John在人间的最后一天。
他抬眸,与向。
将财产和权利交给泽菲尔,尤其是居然被他这样对待。
如果有一键毁灭装置,J。
宁愿把经营一生的产业炸成齑粉,也不愿给泽菲尔留下半点甜头。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在最后一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无力反抗,总要给他添些麻烦。
巨额财产摆在面前,就算是连体人也会发生分歧。
但愿向妙清能够和泽菲尔争到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
泽菲尔的内心是佩服的。
果然是向妙清。
速度真快啊。
收到锁匠的信息后,他就结束了会议。
不过是去买了一份蟹黄粉而已,她就说服了John将财产转移给她。
这是John那些前妻做梦都想要的,而她和John才结婚多久。
向妙清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挑战困难的人,所以我选择用其他方法。因为堂堂正正的手段,我只需要几张纸就能结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