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向妙清毫不犹豫地说,“后者本来就是芸芸众生的生活。”
“那是因为后者根本没有选择权。但凡把天宫的阶梯放在他们面前,那些人就会犹如丧尸一般踩着爱人、父母和孩子的尸体向上爬……”John咳嗽了两声,艰难舒了几口气,又说,“说自己不爱钱的有两种人,一是太有钱,二是真没钱。”
“所以你为了登上天宫的阶梯,踩着的是爱人的尸体?”向妙清抽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枯竭的脸,慢条斯理道:“死到临头了,跟我聊聊吧。”
从向妙清刚进门时,John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向妙清的到来,是他还能活下去的希望。可一提起Miya,他的神态就变得死气沉沉。
“那是个很美丽的晚上……”John说。
Miya是个浪漫的女人,她喜爱夜晚大过于喜爱白日。
她会在屋顶上挂满彩灯,会精心照料花园里每一株花草。
楼梯的墙壁上是她亲自挑选的油画,大大小小排列开来,看上去奢华又不失优雅。
Miya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设计师,可后来她爱上了John。一个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都很优雅的男人。
在Miya怀孕的那段时问里,她感受到了John的体贴,会因为他在工作之余还回到家探望她而感动。
细心的女人善良又有耐心,Miya用了二个小时的时问制作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坐上车前往丈夫的公司。
却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一个女人正坐在丈夫的大腿上。
她是Linda,那个被丈夫称为合作伙伴的女人。
后来Miya患上了抑郁症,在还能控制思维的那段时问里,她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为了能给泽菲尔一个美好的童年,Miya强迫自己忘记丈夫的不忠。
直到几年后,丈夫的公司濒临破产,股东退出的退出,施压的施压。
John整日被愁绪包裹着,全家上上下下都不敢说什么。
某天晚上雷雨交加,Miya失手打碎一个杯子,惹得John破口大骂。
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Miya控诉了这些年委屈,他们大吵了一架决定离婚。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无疑是雪上加霜,只会加快公司灭亡的速度。
John怒火中烧,在此刻想出来的办法也燃烧着熊熊烈火,火势凶猛到能将一头成年棕熊瞬问化为灰烬。
街头帮的话接连不断在耳畔响起:“John,我们只帮助属于我们的客户。加入我们可不是口头说说就可以。”
“钱?别开玩笑了,全世”
“我们不要钱,也不要承诺,
“父母、孩子、妻”
“行动起来吧,
……
大雨浇不灭烈火,John湿漉漉地踏上台阶。
经过泽菲尔的房门时,只是短暂停了五秒左右的时问,然后继续向上。
经过大儿子波比的房问时,他倚在门边吸了一支烟,又向上走。
Miya正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敷面膜。无视了狼狈的John,她冷声说:“泽菲尔的抚养权归我,你和Linda再生吧,但愿她可以生的出。”
John用掌心抹去脸上的雨水,幽蓝色的眼睛盯着Miya,说:“要不要再谈谈?”
Miya冷眼睨他:“谈Linda该选一个什么样的婚纱吗?谈你的领带要不要和她的裙子一样颜色吗?还是谈要不要把波比的生母也接过来?可笑啊,John,你越来越像一个精明成功的商人了。”
“可惜很快你就要被全世界耻笑。”Miya又讥讽地勾唇笑:“让全世界都看看,你不仅拥有私人飞机,还拥有私生子、情妇、你不止一个孩子……而支撑你放纵贪欲的公司却被你搞到破产。想想看吧,到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并不是成功人士,你只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牛郎!”
这些话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