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自顾自地说:“有段时间波比很喜欢玩球。我就给它买了很多球,网球、棒球、乒乓球……它很开心,叼着到处跑。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雨,Linda怀了孕,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说完,泽菲尔深呼吸一口气,享受地说:“下雨天、森林、木头房子……这味道真好闻。我死后要埋在这里,我的骨灰上方会生长出一棵樱桃树,樱桃果实又大又甜,汁水是暗红色的。”
向妙清只闻到一股子发霉的木头味。
她回到客厅,用纸巾擦干净沙发一角,刚坐下来突然发现脚下的地板松动。
于是又顺着地板的纹路向前走,终于在墙角处发现端倪。
这边的纹路很不一样,地板被横着切开,就像是个地窖口。
她告诉泽菲尔:“你找个东西,把这里撬开。”
泽菲尔走进雨幕中,在不远处寻到了一块合适的木板回来。
他将木板徒手掰断,将断截那一面插到缝隙里,然后用脚撬开地板。
一个黑咕隆咚的地窖口出现在眼前,泽菲尔又从外面拿来梯子扔到下面,说:“我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我自己就行了。”
“不,”向妙清坚持,“我和你一起。”
泽菲尔只剩了一个头在上面,闻言双手垫在下颌,悠闲地问:“你一点也不怕?”
“我都敢跟你单独在一起,”向妙清微笑,“下个地窖而已,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地窖里空气潮湿,里面果然有个上了锁的房间。
泽菲尔暴力踹碎了门锁,发现这个房间里面设施齐全,有厨房有洗手间,蜷缩在床上的女人脚上被套了个锁链,犹如见了怪兽一般,吓得不会说话。
泽菲尔掀开女人的黄色头发,说:“是温格。”
他们带着温格驱车走到街上时,温格不可置信地看着泽菲尔:“你不可能救我,你和你爸爸是一路货色,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你该感谢开车的那位,”泽菲尔说,“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找你,你恐怕要死在那个地窖里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但很快话锋一转,那双眼睛又变得阴恻恻,沉声说:“马上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
温格后怕地缩回车边缘位置,抓着枯燥的头发嘶吼:“如果我说了,John就会杀了我!”
“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泽菲尔悠闲道。
他最擅长用这样的方式吓唬人,在遇见向妙清之前,胜率达到百分之百。
温格没办法,只能讲述她无意中发现的秘密。
“Joh
街头帮是当地有名的黑..帮,但凡跟他们沾边的人,就没有好人。
他做事,有时候街头帮出钱,让John为他们做事,他们联络了很多年,手上有数不清的命声啜泣,“我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就被J死的地方!”
”
“因为我把证据录了下来,方。”
温格算是够聪明的人,但凡她没有保存证据,现在早就已经被John制造了意外死亡。
可即便是保留了证据,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天黑还是天亮,度秒如年。
温格趴在窗边,贪婪地看着雨夜下的霓虹灯。
跟上帝祈祷,这不要是最后一次。
向妙清问:“John平均多久会去看你一次?”
温格说:“我不知道。”
说完又突然想到某次John过来时,带来了很多食物,他随口说了一句:要下个月再来给你送吃的了。
温格又补充:“最长一个月的时间。”
向妙清问:“上一次看你是多久?”
温格痛苦地回忆,又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黑天还是白天,不知道春夏秋冬,我以为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可我的头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