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问童遇:挖墙脚的感觉很刺激吗?
看他还能不能举手大言不惭发誓。
可这一切都被他用仅存的理智压了下去。
冷静一点,万一……万一这其中还有误会呢。
何翩然那么受欢迎,童遇喜欢她的可能性,本来就比自己喜欢她的可能性更大。
白逢州现在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但凡离她远一点,都觉得有羽毛划过心脏,痒痒的又挠不到。
像是中了蛊一样推翻曾经无法撼动的所有与她相悖的理论,可以为了她做出一切让步,也没有底线。
所以,在何翩然面前,童遇控制不了喜欢的情绪也很正常。
那么如果喜欢上何翩然,可以用理所当然来解释,何翩然跟童遇结婚,又是为了什么?
她亲口说过自己不想相亲,不要商业联姻。但凡谁想要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她一定要和那个人对着干。
难道何翩然是因为喜欢童遇,才会跟他结婚?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童遇跟自己说过,他假死是因为想要纠正弟弟傲慢无礼的习惯。
难道何翩然也是童遇计划中的人?
从景山回来的那几天,何翩然跟童遇熟悉了以后,得知他曾经身患绝症,以及他们兄弟俩凄惨的身世,才心生怜悯。
她那么善良,那么乐于助人,肯定愿意帮助年轻的童秋矫正生活习惯。
那这么推算下来的话,何翩然跟童遇……也有极大的可能是假结婚。
想到这,白逢州豁然开朗。
相比较何翩然因为爱上童遇才跟他结婚,白逢州更希望事实是自己第二次推算出的结论。
何翩然的出现,是从他绝望人生缝隙中生长出的一束花。
如果种子一直在他的缝隙里,那就只属于他。
可这束花茁壮成长,生长得娇嫩又美好,很不幸地被那么多人看到。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称赞一句,然后在夜晚日思夜想,想把花摘回去占为己有。
真想把她藏起来,可又不忍心看她枯萎。
白逢州闭上眼睛,他已经为何翩然出现在童遇童秋身边找到了还算合理的理由。
那么她和妈妈一起欺骗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浮现在眼前,他能默念出第一次见到何翩然时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突然明白了。
或许何翩然跟妈妈的确是旧识,而她隐姓埋名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同意结婚。
所以目的达到之后,她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心做她的池家大小姐,把自己忘在脑后。
只在想起来时回几句微信,就像是闲着无聊逗他玩一样。
是该夸你善良,还是该说你无情呢?
白逢州叹气,更大的可能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没能得到何翩然的青睐。
不能让她也像自己一样,看不见对方就朝思暮想。
是自己无能。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何翩然,他要当面跟她证实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如果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那么除非何翩然一定是故意离开,除非她自己出现,否则不可能找得到。
白逢州保持这样的姿势,从天亮坐到天黑,突然抬起眼皮。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
……
另一边。
来到院中的狗窝前。
佣人告诉她,这条高加索犬是泽菲尔从小养到大的,取名叫波比。
平时除了泽菲尔之外,别人靠近它都会咬。
“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别人一靠近就会咬?”向妙清皱眉,“那不就是条疯狗吗,应该安乐死才对。”
可是泽菲尔的狗,除了,又有谁敢碰一下呢。
要说疯,那也是它的主人疯,它才会有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