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一个灰色的软蛇正趴在他精致的鞋面上。
池宇大叫一声,当即吓得蹦了起来!
童秋本来把双手环在胸前,一脸阴沉地看他,见了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
他弯腰捡起那条‘蛇’,两边对折再对折,系上后扔到了仓房里。
池宇瞪着眼睛:“你故意吓唬我?”
“天黑我也看错了,以为是冬眠的灰蛇被风吹出来了,”童秋勾了勾唇,“没想到是条麻绳啊。”
“这院子里真有蛇?”池宇一脸恐慌地问。
“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没有蛇啊,”童秋无畏道,“堂堂池氏集团的大少爷,还怕蛇啊?放心吧,冬天不会有蛇咬你,但有可能棕熊会下山。”
池宇脸色一变,立马冲进房中。
牵起妹妹的手就往出走:“咱们马上离开这里,你说你一个人跑这么远做什么,这里除了我之外有谁是你的亲戚朋友吗?”
池幸抽回自已的手:“哥哥你别这样讲。”
又看向童秋:“弟弟你也别吓唬哥哥啦!”
“你们两个应该友好一点才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池幸软声细语跟池宇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是童秋的生日,我一定要来看他的。”
池宇不悦道:“这不都看过了吗,赶紧回家吧!”
童秋沉声说:“太晚了,你回去吧,鸡蛋带着路上吃。”
池宇嫌弃道:“听说过让人拿钱走,拿礼物走,还没听过要人拿鸡蛋走的。你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就别舍已为人,自我感动了。”
童秋说:“能把富二代的生活过成暴发户,这么些年我只听说过你一个人。”
“人都是活在当下的,以前做得再不好也都过去了,”池宇微笑,回讽他,“不像某些人,以前风光无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能落魄到这种地步啊?”
每次和童秋交锋,他总是拿自已的曾经嘲讽。
池宇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怎么反驳这句话了。
童秋面不改色回击:“现在的落魄是为了更好的发展,我的毕生成就可不是一个暴发户能仰望的。”
“小小年纪还‘毕生’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池宇不屑地摇摇头,“唱歌演戏只需要长个好脸蛋就行,这些年娱乐圈更是宽容了,长得丑也能当演员。足以证明‘艺人’是典型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去做的事。”
童秋不怒反笑:“呵,你能当着我的面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你对自已的智商没有估量。我不想和你争执,因为你一辈子也不会懂,任何一种职业都有它自已的含金量。当然,暴发户啃老族除外。”
……
“你们怎么又吵架呀,都不能好好说话的吗?”池幸站在两个人中间,“你们温柔的那一面呢,表现出来呀!”
“不是谁都配看见我温柔的一面,”池宇催促妹妹,“我们又不体验生活,何必在这种地方吃苦受罪。饿了吧?回家哥哥给你煎牛排,再把奶奶珍藏的红酒打开,再给你煮包火鸡面。之前你给哥哥煮,这次哥哥给你煮。”
“吵架了不能这么分开,要是分开的话,这个结就解不开了。”池幸左看看右看看,又安抚道,“你们两个不和好,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可这句话在他们耳中如同过堂风,谁也不回应。
两个男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对视。
童秋的掌心突然一热,一眼看见鹅黄色的袖口贴着自已的衣袖,就这样被她牵手带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池宇面前。
池宇高傲扬起的头也因为感受到妹妹的体温而低下,下一刻,两只冰冷的手就碰到了一起。
他们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又被池幸的掌心包裹着手背。
池幸微笑着说:“你们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弟弟。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本事,都是很好很优秀的人。我不希望我的家人一见面就吵架,所以你们俩和好行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