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州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没有亲戚关系,我也很想照顾你。”
“那你倒是说说,”向妙清掰开手指,“我叔叔的阿姨的三姐的女儿的大姑的孙子的妹妹家的大姐姐怎么就不是我的姐姐了?我姐姐的儿子,你,怎么就不是我大外甥了?”
白逢州微笑:“你不觉得这个关系很远吗?”
“所以我对你来说是外人?”向妙清沮丧道,“逢州,我认为我对你很好的,什么事都为你着想,也以为你们真心把我当家人才对我好。”
白逢州彻底愣住,他连忙解释:“不不不,你误会我了,你完全理解错了。”
向妙清说:“你已经很久没叫我小姨了。”
白逢州:“我……”
“如果你现在不叫我一声小姨,那就是嫌弃我了,”向妙清作势关上房门,“我也不配用你的药,你的心意我收不下。”
白逢州突然用手掌抵住门:“很抱歉,是我让你误会了。”
他的声音小了些:“……小姨。”
“唉大外甥!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向妙清突然喜笑颜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迅速将门关上。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怎么吃你发微信告诉我吧!”
白逢州落寞地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他暗恼自己无用,连诉说心意的话都说不出。
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可又怕被她嫌弃。
这是他第一次期盼工作赶快结束,一定要尽快飞到国外,让老师帮自己治疗。
白逢州很懊悔,曾经有那么多的时问和机会可以解救自已,为什么偏偏一意孤行。
任由强迫症一天比一天严重,等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要被病痛吞噬得一干二净。
何翩然说得对。
这世界上有很多意外,他永远无法预知意外的到来。
就比如。
她的出现。
以及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康复的想法。
白逢州用手机编辑了一则文档,将过敏的严重情况细分出10个程度,又再后面详细写出每个程度该用多少药。
发过去后,白逢州又想起刚刚她生龙活虎的模样,抢夺自己手中的药时,力气属实不小。
他终于放下心来,今晚应该能够睡个好觉了。
只要在睡觉之前,她能及时回复消息。
检查其他人的未读信息时,突然发现童遇在今早问他是不是在景山孤儿院。
白逢州回复:【我在。】
童遇直接打电话过来:“老白,池总今天是不是在你们孤儿院?”
白逢州皱眉:“池总?”
“池全柏,他儿子叫池宇是你大学的学弟,你忘了?”
“奧,我没忘,”白逢州看向楼下,停车位已经满了,他猜测,“是有人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池总。”
“肯定是他没错了!太好了,我再有一个小时就到。”童遇舒了口气,告诉他,“我还是几个月前在池总的女儿那得到的消息呢,可是辗转了好几个人也没联系到池幸,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幸好池幸以前的助理告诉我,池总来景山做慈善。”
白逢州:“嗯。”
童遇说:“我一想,景山只有一个孤儿院,做慈善肯定会选择这个地方,所以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赶。在休息区时又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说要被派遣到景山。”
白逢州:“是。”
童遇笑了一声:“你说我这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早知道你在这里,我还何必托关系送礼,拿到池总的行程啊,我直接问你不就好了!”
白逢州:“嗯。”
童遇问:“你说景山离安城那么远,池总是不是得在那住一晚啊?住酒店还是住你们那啊?”
白逢州:“我不清楚。”
“我要找他谈个生意,本来想跟池幸谈的,没想到还联系不上了。算了算了